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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檢查一下,這裡面可有毒藥或者解藥。”
王神醫小心地接過來,聞了聞,又拿出銀針來試了試,變成了黑色,又用李雲楓身上取下的比了比,顏色一致。然後,又讓福王從牢中提出一個死囚來,讓他服了一半,擱上半天,以觀後效。他自己則回到藥莊上,不知去做什麼去了。
檢查完死囚,王神醫肯定地說道:“老夫可以肯定,公子所中之毒,就是出自這藥丸之中,這藥丸中既有毒藥,又有暫時壓制的解藥,這樣,公子體內就可慢慢集累毒素,而且毒素業已深入骨髓,只要到適當的時候,不讓公子服用這解藥,公子自然就會毒發昏倒,任人擺佈。這用毒之人,手段之高明,實乃老夫平生所未見。”
“那請問老夫子,此毒可有解?”
“這,恐怕很難。老夫只是見到了這藥丸,並沒有見到製毒的藥材,從這裡也很難推斷出它的所有成份,不怕王爺怪罪,老夫只推斷出了其中幾種成分而已,還有好幾種不清楚。所以,要想解毒,太過困難,而且要想研究出它的解藥,難度太大,恐怕……不過,老夫倒是可以開個方子,你將它們製成藥丸日日服用,當可暫時壓制毒素。不過,效果只會越來越差,直到完全無用。以老夫的估計,一兩年的時間或許還可以。”
“多謝老先生,看來學生福緣淺薄啊。”
“對了,老夫倒是想起一物來,在幷州與中州交界的嘯凜大雪山上,有那萬古冰川,而在萬古冰川上生長有一種奇花名叫冰曇花,據我師門的秘籍記載,此花可解百毒,依公子身上毒素的屬性來看,此花縱然不能完全解毒,亦能解去大部。”
“冰曇花?好,本王就去宮裡找找。”福王聽了,馬上說道。
“王爺不用去了。宮裡不可能有。此花花開只不過一刻鐘而已,然後立即就會枯萎,根本無法儲存。採到此花之後,也必須馬上服用,否則藥效盡失。而且那冰曇花只生長於嘯凜大雪山上冰川之上,即使移至他處也會立即死亡。”
“請老夫子告訴學生那冰曇花的模樣,學生也想去拼搏一把。”
“好。老夫這就回家去查詢圖譜。”
“有勞老先生了。”
“小師妹,我可能暫時無法帶你進山去玩了。你也知道,我生病了,要去找藥。”要出發去大雪山,李雲楓只能把於月嬋送回莊裡。
“師兄,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去找國師啊,他可是神仙啊,有什麼病不能治的?”於月嬋滿臉的不解。
李雲楓心想我敢去找他?我嫌命長啊。可是又不能跟小丫頭說實話。
“這個病,師傅也治不了,他沒有藥,這個藥很特殊,只能採了就吃,所以師傅也不行。”
“哦,是這樣啊,那你快點去採藥吧,等你好了,你可要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好,我一定記得。師妹,我跟你商量件事,我生病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好嗎?你就跟師孃說我有事先走了,明年再帶你去。”
“好的,師兄,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看著於月嬋遠去的背影,李雲楓心中一痛,小師妹,我真的還有機會帶你去山裡玩嗎?
對於李雲楓要去嘯凜大雪山找冰曇花的事情,福王也多少看出了些什麼來。他沒有勸什麼,只是給了李雲楓一筆錢,然後又向李雲楓提出要派他的得力助手跟李雲楓一起去,也好幫幫他的忙。李雲楓想了想,接下了錢,卻拒絕了福王的幫手。他不知道師傅這樣對他的原因是什麼,他現在想來終於明白為什麼老是覺得師傅的笑那麼滲人,原來那是看著獵物的得意啊。不過,這件事情既然牽涉到國師,他也就不想把福王再牽扯進來,那老皇帝為了長生不惜大肆抓孩童入藥,想來也不會顧忌與福王的兄弟之情。
李雲楓在福王府裡找了兩把好劍,都是福王收藏的,一把長劍,一把短劍,然後帶著行李就向著中州邊境出發。臨行前,他給福王行了個大禮,感謝福王這些年來對他的幫助。而後便策馬向北而去。
時間對李雲楓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他一路上很少停,他座下的寶馬是福王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是匹名符其實的千里馬。出城的第一天,就走了數百里的路程,傍晚時,便到了通濟河邊上。這得找條船才能過得去,而夜裡根本沒人願意開船。
李雲楓沒辦法,只得停下來,在河邊小鎮上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夜裡,李雲楓怎麼也睡不著,他一閉上眼睛,彷彿就看到林揚羽那滲人的笑容。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回憶著自己一生中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