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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王神色淡漠,聲音也不覺冷了幾分,全一長輩父兄的態度道:“你不好好唸書,管這些事兒做什麼?”
範炎訕訕的,想了想道:“不過是問問,想知道他犯的事兒會不會影響大哥。”
靖南王臉色愈發陰沉,休竹心裡也咯噔一跳,家奴犯法,也是主子督教不嚴。便抬頭,同樣焦急地看著靖南王。
靖南王只盯著範炎,嚴肅地道:“回去好好念你的書,這還有多少日子了,明年春閨你能拿出什麼成績來?”
範炎被訓得垂頭喪氣,只得回去了。
待他走到門外,靖南王才發現小妻子抓著自己的手,臉上滿是擔憂。不覺心頭一軟,給了一個要她放心的眼神,保證似地道:“沒事,不用擔心。”
一路往明夫人這邊走來,靖南王真正履行了攜手一詞,從出門就牽著休竹的手。身後幾個丫頭婆子隨行,走在前面,休竹能清楚地感覺到各種目光,很是不自在了一把。可是,靖南王的手真的很暖和,那股子暖意似是從掌心流淌到了心底。
靖南王扭頭就瞧見小妻子的傻笑,冬陽也不及她的笑明亮,使他不由自主地就彎起嘴角。
明夫人歪坐在貴妃椅上,屋子裡只兩個丫頭和一名媽媽服侍,引領休竹和靖南王入座,奉上茶水。明夫人才緩緩道:“外面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真難為你們,我這裡的一切都好,你們該安心好好理理外面的事兒。我又沒有那個精神,只你們辛苦了。”
靖南王面無表情,這是他每次見明夫人時的表情。休竹看了他一眼,便笑著搖頭,表示外面的倒不必擔心,又問了侍候明夫人的媽媽,明夫人中午吃了多少飯,藥可吃了?
“中午吃了碗鴨絲米粥,藥也喝了。”
休竹就看著明夫人道:“要不再派人去請李太醫瞧瞧吧?”
明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很高興似地道:“你外面一堆事兒,還得掛心著我,前開的藥方子就不錯,今個兒也覺得好些了。明兒再請吧。”
說著,似是想起吳總管的事來,臉色不禁沉下來,“以前瞧著倒好,卻不料竟是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這話不好接,吳總管是明夫人的人,休竹捧著茶杯吃茶,靖南王同樣不置一詞。
明夫人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不覺冷哼一聲,面上卻露出擔憂,同樣是害怕這事兒影響靖南王。只當事人不想發表意見,她也只得說說。
一時冷場,明夫人露出乏意。休竹忙站起身告退,和靖南王一同出來。媽媽將他們送到門口,回到明夫人身邊便道:“他們既然來了,夫人為何不出去幫著理理?”
在媽媽瞧來,這也是一個機會,明夫人又不是不能推薦人才。
明夫人冷笑道:“我何苦討這個嫌兒?吳總管是我的人,他們未必就不懷疑吳總管犯事與我有關。”
那媽媽腦袋一轉,忙道:“夫人顧慮的是,如今也只得由他們了。可以後……”
提到以後,明夫人眼裡冷光聚集,半晌才一字一頓地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註定是忙碌的一天,從明夫人那邊回來,正屋裡已經坐著兩排人,嚴謹的侯爺、冷菩薩的海夫人、極度想發言的黃大奶奶、笑容溫和的周夫人、嚴肅的範黎、神色淡淡的範曦,以及羞澀靦腆的赫連奶奶,如果四老爺不是去了南邊修養,今個兒也定然會出現的。而讓休竹詫異的是,今天範黎和範曦都不當差麼?
老侯爺如今是掛了一個虛職,閒來喝喝小酒,逗逗孫子,日子過得相當舒坦。他這個時候出現,在休竹預料之中。
可是,要不要把場面弄得這麼,這麼壯觀?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休竹心裡的不滿大大多過畏懼和緊張,如果她是冬靈那脾氣,估計不罵人也沒好臉色。
恭恭敬敬拜見了各位長輩,又與平輩的見禮。侯爺便示意一旁候著的丫頭搬椅子讓休竹和靖南王坐下,準備開會。
碧翠等丫頭瞧著這陣勢,早就嚇得不輕,直到休竹和靖南王回來,臉色才略好些。可端茶的時候,險些失手。眾人只盯著看,靖南王面無表情,休竹神態自若,眼裡含笑,甚至還給了碧翠等丫頭一個要她們鎮定的眼神。
也莫怪她們會如此了,瞧瞧那幾尊大神的臉色和這架勢,好像休竹和靖南王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
屋子裡一時靜悄無聲,只聽得侯爺翻著茶蓋兒,瓷器聲被烘托的格外尖銳,一聲一聲似是敲在心坎上。又“咚”的一聲,茶杯放在了桌上。
“如何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也不叫人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