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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終於走了,那麼安小姐是不是就快要搬進來了?
她不僅打掃得更加勤快,連話也多了起來。
顧宇軒對於傭人的言語什麼的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由此這樣,也慣得劉嫂大膽了起來。
“先生,那個陸小姐真的走了嗎?”
正在一旁擦著桌子的劉嫂小心翼翼的問了一下顧宇軒,這幾天打掃都沒有發現她的東西,看來是神不知鬼不覺一個人離開的,而在她看來,顧宇軒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寡言沉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更是由此推斷了,她肯定是拿了一大筆錢,是被他灰溜溜的趕走的,說不定還是攜款私逃呢!
想到這裡她微微笑起來,她看人還是有眼光的,平常一副笑語盈盈的樣子,先生一出去就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說不定就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走了也好,每天都呆呆愣愣,礙手礙腳的。”
劉嫂無知無覺的說著,顧宇軒卻驀然頓了一下。
“打碎個碗割傷了手也哭哭啼啼的,說她兩句動不動就上樓鎖門,天天待在那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就您回來了才會對著您笑,平常拽得很,根本不說話,就跟個傻瓜一樣的坐在房間裡,安小姐都——”
忽然她覺得顧宇軒的目光跟冰冷的刀鋒一樣划過來,她驀然心慌,從來沒有見過他有如此寒冷徹骨的表情,她結結巴巴地問:“先、先生,您怎麼啦?”
房間裡還是漆黑一片,再也沒有她等他了。
顧宇軒沒有開燈,象牙白色的窗簾完全拉上,還是她走那日的樣子,他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破壞跟她有關的一切東西,他反鎖上門看著窗簾如同電影幕布一般放著月亮的清輝。
那個時候她常常喜http://www。345wx。com歡站在窗簾邊擦頭髮。
白色的浴袍,露出光潔的小腿,喜http://www。345wx。com歡穿著毛茸茸的拖鞋,頭歪著,溼潤的長髮便如瀑布一般落下來,她拿著白色毛巾細細擦著,白淨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見他來時,那份微笑才會稍微明顯一點,如同蘭花輕輕吐息在她唇上,周身沐浴著幽涼的光輝。
他猛然閉了閉眼睛,睜開時,卻只剩那如同散場電影后的薄涼的螢幕。
他是多麼失敗,一直以為把她保護得很好,可她已經被人欺負成那樣,他卻都不知道。
明明都知道她過去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了,他卻沒有及時挽救。
轉頭看時,放在床頭的大狗熊娃娃,也已經被拿走了。
他頹然的坐在床邊,房間裡她的味道已經越來越薄弱,她都已經回到他身邊一次,可他卻再一次讓她傷痕累累的離開。
小西,你在哪裡?
他的背影孤寂的直立在漆黑中,似乎都要沉陷入那柔軟的黑暗裡。
黑夜沉沉,只能依稀聽到門鎖旋開的細碎聲音,開門的時候一種陳腐和窒悶的味道傳來,陸小西提著箱子走近,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她知道這裡因為死過人,再也沒有人租了,但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沒有換鎖。
她提著箱子走進,順手去開燈,才發現這裡已經斷電了,只有拉開窗簾,透出戶外冰寒的空氣,屋內才稍稍明亮一點,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動。除了沾過血的傢俱都已經被搬走了。屋內其實已經被打掃得很乾淨,都用白色的布蒙著,在慘白的月光下反倒露出一種陰森的景象。
陸小西把白布收拾了起來,因為屋內沒有電,她也不能燒水,也不能做些別的事情。
她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件厚厚的冬天的大衣,視窗就在沙發的左邊,而這個沙發旁邊,步揚就死在了這裡。
這樣孤獨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真的不覺得恐怖嗎?
也許孤單落寞還是有的。
月亮升得高了,到了夜深冷靜的時候,更覺幽冷異常,雖然已經關上了窗戶,因為怕黑,沒有完全拉上窗簾,只留了一個細小的縫隙,輕輕落落的斜過空氣,打在沙發上。
也許有時候自己是脆弱的,陸小西想,那時候的她每到心煩的時候,總會記起這裡,唯一一個有家的味道的小屋,有一個願意為他而死的男人。也就是因為這份救贖,才使得陸小西無論如何不想輕視自己這條好不容易得來的性命,更何況,她還答應過步揚要好好照顧步微。
步微已經非http://87book。com常的成熟,大學畢業後,自己找到了一處房子,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