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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課,他卻覺得,比起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寧可她一直陪在身邊,聽她講網上看來的小笑話,再被指氣頤使的吩咐去買各種小零食來教室。
此刻,他把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分手的時候不要拖泥帶水是沒錯,可是我從來都沒想要和你分開過。”
悠悠心思忽然亂了,靳知遠的話,就像在遠處為她開啟了一扇門,她以前看什麼事情,總是率性而為的,直來直往,她越反芻他說的,卻越覺得的臉上發熱,或許是覺得自己真的太不成熟,或許只是因為他的話。然而隱秘的喜悅卻像氣球一樣,慢慢的膨脹開來,然後又“啪”的一聲,輕輕炸開,於是少女每一寸的心思裡,迴盪開甜蜜的粉末。
靳知遠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寢室。
幾乎走過了小半個校園,悠悠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幾點了啊?”
他也停住腳步,看了看時間,輕輕吐了口氣:“宿舍樓鎖門了。”
難怪這路上已經沒有人再走動了,靜謐的小路中只有他們兩人;連腳步聲都輕柔。
“怎麼辦!都怪你,要講話還非拉我來這裡!”悠悠急得直跺腳。
靳知遠手上微微用力,摟緊了她的肩,卻換了個方向走去。
“去哪裡啊?”
“找地方住啊!”他答得理所當然,又有些無奈,在她目瞪口呆的時候就急著解釋,“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
“那不大好……要不我還是去宿舍好了,大不了被樓管訓一頓。”
他似笑非笑:“施悠悠,這幾天學校嚴抓校風校紀,沒你這樣去送死的。”
還是跟著他到了後門口的一家連鎖酒店。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不少年輕人。迎面走來的男生見到靳知遠,笑:“呦,這麼巧。”
靳知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悠悠,她臉皮薄,早就不爭氣的臉紅了,狠狠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他板起臉,作出嚴肅的樣子,低聲安慰她:“這沒什麼。”
登記了房間,她拖拖拉拉的跟在靳知遠後面,卻在他用房卡開門的一剎那閃進房間。靳知遠居然在她臉上讀出了陰沉,於是有意笑著安慰她:“又沒做壞事,你哭喪臉幹嗎?”
悠悠選了裡頭那張床,也沒脫衣服就躺了下去:“宿夜不歸的女生……我以前最鄙視了。”
他剛關上燈,卻聽見悠悠又坐起來,語氣有些為難:“靳知遠,你能不能看一會電視?”
她小的時候非要和媽媽一起睡,就養成了習慣:總是比媽媽睡得早,就聽著老媽刻意關低的電視聲音,然後美美的睡去。
“嗯,今晚正好冠軍盃的小組賽。”靳知遠看看時間,“你先睡,我看看電視。”
“那你到時候喊我一聲,我也想看曼聯。”悠悠一下子興奮起來。
電視機發著熒熒的光,而廣告的聲音輕柔滑過。悠悠覺得一切都恍如小時候縮在媽媽懷裡,溫暖而放心。靳知遠隨意的瀏覽過去,終於到了播放足球的時間,卻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叫她起床。
她睡得這樣甜美,嘴角極可愛的翹起,彷彿含了棒棒糖在口中。
這個本經歷了一場不知所謂的爭吵的夜晚,他第一次有些心神恍惚的看足球,心底卻滲出了愈加甜蜜的滋味。
這個學期最後的階段充實而忙碌。悠悠考完最後一門,頓時覺得揚眉吐氣,天氣也是出乎意料的好。宿舍四人就約好一起吃散夥飯。都吃撐了,四個人在學校慢慢的逛,大一的時候,還曾經手牽著手大聲放歌,現在想來,就覺得那時候真有勇氣,總覺得如今青春不再。
楊秋敏提議:“要不我們去K歌?”
悠悠第一個抗議:“你是麥霸,我才不去。”
於是想了折中的辦法,曹立萍說:“咱們廣泛的挖掘人脈,一起去殺人?”
響應成一片,四個人先到了茶室要一間包廂,挨個的發簡訊,悠悠想起靳知遠第二天的考試,倒是忍著沒給他發。想不到手中給同學簡訊還沒編完,他倒打來電話了。
他簡單地說:“我也來。”
悠悠就差急著站起來喊了:“你不考試嗎?”
靳知遠沒和她廢話:“別拿考試搪塞我。施悠悠,你有私心對不對?”
她被他嗆住了,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真的有私心,殺人講究演技,可是如今自己只要一個眼神,靳知遠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想要幹嘛——和這樣的人一起,怎麼可以同臺競技?
他在電話裡說:“我馬上到。要不要買些慕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