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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入的人,把自己想好的一切打亂。
於是在枯燥單調的鈴聲中,他掃了一眼電話,神情剎那間有些焦灼:“阿姨?我媽怎麼了?”
他掛了電話,嘴角是極淡的無奈的笑,左手還牽著她的手腕,此刻卻不得不放開。他拾起掉在一邊的雨傘,遞迴到她手上,聲音重又沉靜若水:“回去吧,小心著涼。”傘柄已經沾溼,觸手而過,像冰一樣,叫人覺得心裡一顫。
“你媽媽怎麼了?”她忽然有些擔心,問了一句。
靳知遠扶著車門,輕輕笑了一聲:“沒什麼,我媽媽身體向來不好。”他的眼角輕輕挑起,目光凝住的數秒,有雪粒緩緩的砸在了眼角。
黑色的車子最終還是開走,悠悠打著傘,看見汽車尾部那道輕輕的煙霧,彷彿他的話語,他的容貌,轉瞬即逝。只有手腕處還帶著隱痛,就像是那個人曾經給自己留下的傷痕。
靳知遠趕到醫院的時候,姐姐已經在了,坐在病床邊,正在給老人剝橙子。很多老人都是年歲愈大,愈發的圓潤髮福。靳知遠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臉頰微微陷下去,依然清瘦。這個年紀,經歷這些事,要她如何寬心,進而安度晚年?
維儀壓低了聲音:“沒事。就是心絞痛又發作了。阿姨一著急,就給你電話了。”
靳知遠點點頭,替母親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一旁的醫學儀器,她的心跳平穩,一切都好。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好像自己又錯過了什麼。這些話不必對別人說,可他的心底,還是浮起了淡淡的記憶碎片。那些衝動,一點點的在自己心裡復甦,像是情節流暢的的電影膠片,他已經不可避免的,慢慢沉溺。
靳知遠從醫院趕回公司的時候,已是暮色重重,雪珠竟壓倒了細雨,綿綿密密的落在雨傘上,發出匝密的聲響。燈光昏黃,商業樓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此時卻因為水漬四漫,暗暗蒙上了痕跡。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