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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靳知遠!”悠悠惶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半伏在方向盤上的背影。
而他只是慢慢的回頭,暗紅色的液體如幾條小蟲,緩緩的在額上爬下。他微微踅眉,極快的問她:“你沒事吧?”
悠悠忍住尖叫的衝動,拼命搖頭。他這才緩緩的放下手,長長鬆了口氣。
車子前部撞在了護欄上,那個行人倒是安然無恙。這種時候交警的反應尤其的快,幾乎是片刻之後就趕到了。靳知遠確認了悠悠沒事,皺眉開始打電話。他側身避開悠悠的視線,極快的說完,配合交警調查取證。
小陳很快的趕過來,隨行的一個警官模樣的男子似乎和靳知遠認識,低聲問了幾句,就讓他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靳知遠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微微有冷汗,手輕輕垂著,似乎一眼望見了悠悠的恐慌,只是低聲安慰:“沒事的。”
悠悠只是手背上擦破了皮,靳知遠的額頭上的傷重一些,加上護住她的手被車門一撞,輕微骨折,醫生略微處理了一下,就要給他縫針,他瞥了悠悠一眼:“你出去等我。”
她只是搖頭,執意要陪著他。她坐在一邊,可是也不敢去看醫生動作。靳知遠比自己硬氣的多,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很快就被送進了病房。悠悠才想起來道歉:“是我不好,忘了系安全帶。”
他只是笑笑:“我車技不好。以前你就怕坐我的車。”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悠悠也只是皺了皺眉,替他掖了掖被角。靳知遠的聲音很平靜:“這裡沒事了,我姐馬上就過來。你先回家吧。”
悠悠還沒接話,他看她一眼,又改口:“你再等等,一會我讓人送你回去。”維儀果然就推門進來,連悠悠都沒想到這個向來鎮定的女子原來也有怒容滿面的樣子:“靳知遠,你能耐了!喝了酒還敢開車!”
靳知遠表情有些凝重,一聲不吭。
悠悠的笑意還有殘留,此時低低說了一聲:“姐姐,和他沒關係,是那個人自己摔跤的。”
維儀臉色柔和了一些,看著弟弟哼了一聲,淡淡說:“幸好沒事。”
小陳和交警交涉完畢,維儀就讓他送悠悠回去。她似乎並不想走,可是靳維儀的臉色不好看,好像還有話要和靳知遠說。悠悠應了一聲,在出門前停了一停,最後還是輕輕反扣住那扇門。靳知遠身子微微一僵,慢慢的躺下。
維儀在床邊坐下,嘆氣:“你怎麼這麼胡鬧?幸好是陳隊長來,又沒撞上人。”
靳知遠沒有接話,似乎只是懶得開口,片刻之後,只是說:“意外。”
維儀皺眉,大半夜的跑出來,大衣裡面還穿著睡衣,狼狽的連頭髮都糾結在一起:“你今天和誰在一起應酬?”
靳知遠此刻卻有些猶豫,眼看著她的疑惑愈來愈盛,只能坦白:“唐嘉在盧城。”
維儀的眼睛輕輕一眨,笑:“很好。”這是她極怒時的反應,靳知遠沉默,開口解釋:“他確實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來的。”
“靳知遠,以後和唐家的生意,不做也罷。”她微微吐了口氣,“他再敢拉你花天酒地,我自己去找他。”
回過神來才察覺到靳知遠眼神中的笑意,維儀有些懊悔適才的失態,靳知遠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姐,我不是這種人。至於唐嘉,也是被逼的。”難得語氣很輕鬆,可以調侃姐姐。
維儀有些難堪,仔細想了想,略有些自嘲的承認:“我們姐弟很像,是不是?”
她伸手關了一盞燈,邊問他:“悠悠找你說什麼了?”其實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對旁人提起悠悠,卻忍不住想問,似乎在幫他求一個結果。
他還是沒有回答她,那一吻之後,靳知遠忽然覺得心態有了些微的變化。如果說之前還能剋制,現在卻莫名的有些狂躁起來。然而良久之後,維儀以為再也聽不到他的答案,他的聲音卻低低傳來:“姐,謝謝你。”
稍稍沉寂下來的病房,倏然又被維儀的手機鈴聲打斷。
維儀猛的站起來,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剛才警察一個電話打到家裡確認身份,只說出了車禍。而靳知遠的母親一急,心臟病發作,阿姨忙打電話送醫院急救,如今需要家屬簽字。
同一家醫院,手術室在五樓。這種大事,她不會瞞著靳知遠。最後是靳知遠,一筆一畫的在病危通知書上署下自己的名字,字跡還是飛揚挺拔,可他的臉色很難看,手臂還纏著繃帶,額角貼著膠布,頹然坐在長椅上,狼狽不堪。她伸出手去,握住弟弟的手,此刻什麼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