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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還早,悠悠小睡了一會,再醒來時看看時間,才剛熄燈。另外三個人還沒睡,壓低了聲音在講話。曹立萍問了句:“你們後來在哪裡開會?”
楊秋敏忍住笑,低聲說:“你們那個教室佔不成他們又去了隔壁,隔壁看樣學樣,也不肯讓——誰讓他們不去借教室?後來在教師休息室隨便開了個會就散了。”
悠悠肚子不疼了,卻不由自主的在被窩裡縮了縮脖子。”
悠悠長嘆了一口氣。
“醒了?”楊秋敏安慰她,“你又不是學生會的人,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以後見面當空氣。”
“唉,剛才更尷尬的是我還遇到靳知遠。”悠悠忽然想起臨走時靳知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情有些複雜,就像小時候表哥作弄自己,在一杯冰了很久的雪碧里加了一勺白醋。
“靳知遠?”楊秋敏說得興奮,居然翻身坐了起來,“悠悠你認識他?”
“不算很熟。”
楊秋敏將被子裹在身上:“悠悠,下次要給我引見一下啊。上次足球賽我混到他們院裡去了,愣是沒敢和人家搭話。”
“他人挺好的。”悠悠不敢說自己還和他一起吃了冰淇淋,“他沒和你們一起開會麼?”
“人家是路過,又不是我們部的。”楊秋敏一直因為上次球賽沒敢上去講話而耿耿於懷,於是現在不依不撓,“我仰慕他很久了,真的。長得帥,還不是繡花枕頭,我一定要努力和他搭句話。”
悠悠配合的笑了笑,肚子又疼了起來:“行,只要人家不轉頭就把我忘了。”
一早起來,悠悠往書包裡裝東西,才翻出一袋紅糖。倒還記得昨晚周夏陽問她怎麼買紅糖,她捏著紅糖的塑膠袋,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本來事情本身也就讓人覺得難堪了,偏偏那個人還那樣細心,倒叫自己不知所措了。
隨堂考完,悠悠出門開啟手機,蹦出了好幾條簡訊。
第一條是曾天洋的,悠悠瞟了一眼,他還真是很閒,特意來問候自己心情如何。
然後是一個陌生號碼:
“身體好些了麼?抱歉,昨天不該請你吃冰淇淋。”
署名是靳知遠。
悠悠看著手機螢幕,不知怎麼的,就給他回了一條:“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摁完傳送鍵,又覺得回得莫名其妙,一心一意希望對方不要回自己簡訊。
幸好手機一直沒響,直到吃完午飯,悠悠差不多忘得一乾二淨了,才收到回信:
“很早就知道了。”
悠悠正挽了室友的手,於是臉頰粉紅。耳邊有人在問:“悠悠,你吃了很多辣椒嗎?怎麼臉紅了?”
這是十月的最後幾天,秋高氣爽的日子,天空湛藍明朗的像一塊巨大的明鏡,而少男少女澄澈的心思就一點一滴的映了上去。幾朵飄著的雲絮,倒像極了手中的棉花糖,大大的一口咬上去,其實一抿只剩下幾絲甜味,而嘴邊倒是沾得黏糊糊,聞著一股蜜糖香氣。
外語院的女生只要姿色過得去,從來是不缺人追的。像悠悠寢室這樣,四個全是單身,倒真是算罕見了。其實陸陸續續也有人追,前一陣一個哲學系的男生求了樓管阿姨半天,吭哧吭哧的跑到了她們寢室。當時楊秋敏一個人在寢室,好歹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卻對著一大捧燦若朝陽的紅色鮮花楞了半分鐘。
等到悠悠回來,自己桌上放了一大捧鮮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幹什麼啊?”
其餘三人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很明顯,那個男生缺少母愛。”
百度出來康乃馨的花語,確確鑿鑿:母親我愛您、熱情、真情。
悠悠很不甘心,幾乎咬牙切齒的對曹立萍說:“不許笑!前幾天還有人給你傳紙條,說要當你的免費飯票呢!”
周夏陽安慰她:“算了,你看看別人,都不嫌棄你帶牙套。你還想怎麼樣?”
認真算起來,還是追周夏陽的人最多。她長得高且清瘦,一頭長髮隨意的結一個馬尾。悠悠家裡過年總是會放好幾盆水仙,修長的一莖綠色之上小小花朵,卻能讓整個屋子瀰漫開清冷的香氣——就是這種感覺。明裡暗裡喜歡她的人,總是不少,可是周夏陽看來,大約不過就是坦坦蕩蕩的工作夥伴或者校友老鄉而已。
有一次曾天洋負責任的告訴悠悠:“其實都大二了,男生心裡也都有數了。哪些女生追不到,追了也白追,比如周夏陽這樣的。你別瞪我,你不屬於此類。你和楊秋敏長得不算醜,可都沒心沒肺,談了戀愛就純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