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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家長會,班主任把讓我參加歌唱班的建議向爸爸提了。爸爸也許是覺得我年齡小,成績也不差,家裡也沒有重要的事等著我回去做便接受了老師的提議。一年期下半學期開學,我就被編進了學校歌唱班,成了其中最小的一員。
我們學校的校興趣班隊不多,除了歌唱班隊,就只有體育班隊和文藝班隊。被編進歌唱班隊的同學一共分成兩個組隊,一個是唱歌,一個是跳舞。我在剛進入歌唱班的時候,因為對音樂知識瞭解地還比較少,整整兩年裡我都沒有正式作為歌唱小組的成員參加學校的活動。從一年級到三年級,幾乎每個單日我都要留下來進行歌唱班裡特別的輔導和訓練,如此一來就給華祺創造了一種很奇特的環境。
一年級下半學期,華祺被選上數學課代表。每到單日等我一起回家的下午,同學們都回家了,華祺一個人坐在窗邊堂亮的座位上做作業,隨著他越來越熟練的做題速度,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做完了作業以後還要等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離開學校。於是他就坐在窗邊看著放了學的同學們在操場上做遊戲,直到後來某一天,華祺在操場上注意到了一個次次都能看見的身影。
她經常在這個時候坐在操場的講臺邊緣,身邊帶著一本書,卻只默默地看著操場中央嬉戲的同學們。日落黃昏時分,我從歌唱班裡回來,那女孩依然在夕光淺照下微蕩著雙腿安靜地坐在那裡,有很久,華祺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就在臨近期末的一天傍晚,我急急地趕回教室卻發現華祺已經不在那個固定的原位,可是他的書包卻還塞在桌子抽屜裡,桌面上攤著一本爸爸買來送給他的《十萬個為什麼》。
我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回來,隨意轉頭一望間,看見華祺和那女孩一起坐到了操場的那張大石頭講臺上。我走出教室跑到操場上,正遇到他們跳下臺來往回走。我問華祺:“小祺,你們在幹嗎?她是誰?”華祺說:“她叫梅田田,是隔壁班的同學,她天天一個人到學校裡來,我就來和她說話。”
梅田田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長得有些瘦又有些黑,一把長長的頭髮紮在腦後,笑起來卻是十分靦腆。她有一個很大的特點,便是喜歡看書;但是愛看書的梅田田卻不能擁有看書的好處,她的成績很不好。我沒有告訴華祺我不很喜歡梅田田,不是因為他在等我的過程中卻和這個女孩聊起了天,而是因為梅田田身上有一種叫人不舒服的東西。她在我走到他們面前看我的那一眼,總有一些想隱藏卻隱藏不住的東西在她微笑卻又不能讓我感到友好的眼神裡微微顯露出來。梅田田的性格其實並不壞,也許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這些東西非常不恰當地在她的行為舉止裡紮下了根。
時節已慢慢步入夏天,街邊的花樹有些都已經開始落花。黃黃紅紅的一片片細小花瓣散在泥沙子地路面上,迎面一輛小卡車馳過,它們都凌亂地飛舞起來,有的便遠遠地飛到了看不見的小溝道里。我和華祺朝著太陽落山的西邊往家裡走,那屋頂上方半規的火紅夕陽嵌在周旁濃郁的白色雲條裡,整一片天空形成一塊極美又極雄壯的景象。我們像平時一樣拉著手向前走,可是那天的華祺卻有一些些憂鬱。
走過一半的路快要轉進通往家裡的小道時,華祺突然和我說:“佳佳,以後我可能不能經常等你下課了。”我問:“為什麼呀,小祺?”華祺說:“梅田田很可憐,我想幫幫她。”我又問:“梅田田為什麼可憐?”華祺說:“梅田田每天放學都要幫父母幹活,所以她的學習才不好。”我說:“可她不是每天放學都到學校裡來坐著嗎?”華祺說:“那是她藉口逃出來的,只有在學校她才能學習,平時上課的時候同學們都不願意和她玩,她又不敢去找老師幫忙,所以只能放了學躲在學校裡自己看書。”
下一次我去歌唱班訓練,中途溜出來去找華祺。走到隔壁的一年一班,我看見他們坐在視窗,華祺一邊用筆在書上指指點點,一邊不停向梅田田解釋問題。雖然九歲的華祺對於任何問題的解釋都顯得十分笨拙,但我看得出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認真思考並極力要達到能讓梅田田理解的目的。
我在教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華祺和梅田田都沒有看見我的路過。當我結束歌唱班的訓練再回來的時候,梅田田已經走了,華祺卻依然坐在視窗翻著那本《十萬個為什麼》。
勞動組長的光榮
華祺依然每天等我回家。在與梅田田一起學習的這段時間裡,華祺的成績也不知不覺地有了更大的提高;而我因為沉迷對音樂的愛好,這個學期的考試我落在了華祺的後面。拿到成績單放假的那個上午,華祺第一個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