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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霏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卻無比清晰地迴響著……
“季霏，你究竟要怎麼折磨我，你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我所做的這些事，甚至不惜跟另一個不熟識的女人訂婚，這樣的我，讓我覺得在你面前這麼的卑微呢？卑微到，我必須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引起你對我的注意！！”
原來有一天，他的心竟然會如此的痛，卻又是如此的絕望和悲涼。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皇甫旭堯抬頭看著來人，幽暗的眼底閃爍的脆弱頃刻間消失得不見了蹤影，鷹眸定定地盯著前方。
“你來做什麼？”
“旭堯，為什麼不等我問清楚，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凌雲霆將報紙仍在黑色的大理石桌上，眉宇間出現了一絲微薄的怒氣。
他今天早上在家裡看到報紙的時候，除了震驚以外，更多的居然是痛心，照片上那個美麗的女子，竟被寫得這麼不堪。
旭堯真的當真如此恨她了嗎？
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恨也會顯得特別深嗎？
可他怎麼可以如此去對待自己愛的女人！！
“雲霆，你管好你的藍韻就可以了，這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聯吧！”皇甫旭堯淡淡的說道，面色沉凝，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我要怎麼做，是我的事！這也是她欠我的！”
“欠你的？”
凌雲霆的目光直直地逼視著他，讓他無處可逃，“她究竟欠你什麼了？是因為她失約離開，所以你才用這麼狠的招數對她嗎？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那麼你現在又為什麼這樣去傷害她！！”
“住口——”
彷彿被人狠狠戳中了軟肋，皇甫旭堯像是發瘋的獅子般怒吼著，全身散發著陰狠的氣息。
“是她對不起我，誰叫她騙我！我沒錯，沒錯！我只是讓她也試試那種痛苦的滋味而已！”
“旭堯，我們朋友多年，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答應我，會等我去問阿韻的，本來阿韻都要告訴我了，現在好了，阿韻說，不會告訴你了，她說你會一定會後悔，而且是痛悔終生！”
“痛悔終生？！”皇甫旭堯突然大聲笑起來，笑容中滿是哀慼的味道，“我如今已經是悔不當初了。”他冷淡得像塊寒冰一樣，全身透出的寒氣讓人心悸。
“所以，她帶給我的痛苦，我只有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旭堯，你真的決定這樣下去嗎？”
凌雲霆看著他，心裡不禁泛起了絲絲苦澀的味道。
他到現在還是相信，季霏離開他是有苦衷的，而這個苦衷究竟是什麼，一時半會，他也理不清。
“你……查到了什麼？”
皇甫旭堯抬頭望著凌雲霆，幽暗的眼底隱隱閃出期待的光芒來。
季霏那張如水晶般璀璨的面龐，明澈如水的眼眸，烏黑如瀑的長髮，有關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糾纏，揮之不去。
他的心中，忽然一陣絞痛的無力感。
“什麼都沒查到，只是在阿韻欲言又止的話語間，我感覺出了，季霏離開你應該是不得已的，她應該是有苦衷的！”
第三十七章 痛悔終生
“苦衷？！”
皇甫旭堯突然大聲的笑著。
燦爛的陽光透過長方形大窗，絢爛的光芒灑在他頎長的身軀上，那雙深邃的黑眸中有著幽暗深沉的光芒，抬頭看凌雲霆，他的聲音嘶啞乾澀。
“兩個輕飄飄的字能換回什麼？用這兩個輕飄飄的字就能這樣堂而皇之的來欺騙我嗎？”
凌雲霆一怔，抬頭看他，卻驚訝地發現他眼眸中苦苦糾纏的光芒。是那種被某種感情深深折磨卻又不肯認輸的光芒。
他嘆了嘆氣：“旭堯，其實你自己也有感覺的，感覺到她離開你，並不是那麼單純的，只是你自己一直都不肯承認罷了！你真覺得你這樣很快樂嗎？你真覺得你自己會跟董沫訂婚嗎？”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
“旭堯，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凌雲霆看著皇甫旭堯，淡淡的說道，眉宇間出現微薄的怒意，“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錯了嗎？”
“我沒有錯！！”
凌雲霆啞然失笑。
原來他竟然還是這樣認為，認為自己還是沒有錯！
如果真認為自己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