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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是他一年多以來第一次沒有惡夢糾纏的睡眠,不如,她是否也如此?
第七章戲快拍完了。
這是否意味著他倆即將分離。
他心裡懷著一絲妄想,希望那個兇手永遠不要出現,這樣他倆便可以相處久一點……可是,如果兇手永遠不出現,就表示她不會再有危險,大哥遲早要把他調回去。
現在,他倆的關係有點怪,既沒有許下天長地久兩相斯守的諾言,又會偶爾上上床。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像吸毒一般會上癮。
小蛋塔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床會被巨人叔叔壓垮了,因為,每當他睡熟後,巨人叔叔便會悄悄溜出房間,去壓他媽咪的床。
自那日從賓館回來後,他倆就一直沉浸在尷尬的氣氛中、彼此互看一眼都會臉紅,話語更加說不出口,吐出的字都會變調。
夜靜了,小鬼睡了,他佯裝上廁所,透過燈光幽暗的走廊,其實是懷著僥倖想見她一面。
她的門緊鎖,連門下的光線都沒了,他暗歎一口氣,以為自己在自作多情。
忽然,門被開啟,門裡門外的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待看清彼此,緊張的臉才釋放出舒緩的顏色,一個默契的眼神,他握住了她微微抬起的手,進入她的禁地。
原來,她也想見他……
從此,他倆成了床伴關係,直到這部戲即將拍完。
不是不想要求她的一輩子,但她心裡仍有那束藍紫鳶尾花的影子,她會點頭答應他的要求嗎?他不想讓她為難。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戲中的兇手會現形,但他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似乎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和她的一切也隨之結束。
他算是她的地下情夫嗎?如果光明正大地牽著她的手走進片場,不如她會不會掙脫……
指尖微顫,在觸到她柔荑的一刻,又猛然閃開。
呵,他還是沒有膽量。
這個時候,真該向那些花花公子學兩招,無奈看似風流瀟灑的他,在關鍵的時候,竟變成了呆頭鵝。
床都上了,還不敢牽手嗎?
牽手跟上床是截然不同的,後者只是不負責任的情慾,前者則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含意。男人都有情慾,但與子偕老……他相信很多人不敢輕易嘗試。
“今天拍最後一場戲,劇本我還沒看到呢,“他握拳擱在嘴邊輕咳,強行制止指尖的不老實,“有點緊張。”
“不用怕,還有一整個上午給你準備,如果到時忘了臺詞,我可以幫你。”
“張導幹麼搞得這麼神秘,故弄玄虛。”慾求不滿的端木佟,把氣出在導演身上。
“哈哈,就是要保持神秘感,然後好拍下你們驚愕的表情。”
“到底誰是兇手?你知道嗎?”
“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關風穎眼睛笑得彎彎的,僻出柔荑,扳開他緊握的拳,“怎麼咳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感冒了?”
“當然不是。”他曖昧地一眨眼,“昨天晚上,我們穿得一樣少,如果感冒,你也該染上才對。”
“我有你當被子,睡得暖暖的,才不會哩!”她像小女孩般嘟嘟嘴。
愛情能讓人返老還童,這話不假,他倆最近都活潑了許多。
愛情?她真能給他?心裡甜滋滋的,理智上還是不敢相信。
調笑兩句,猛地憶起這裡是光天化日之下,片場門口人來人往,他倆居然公然在此說著肉麻的話,若被人聽去,後果不堪設想。
“愛麗絲!”做賊的人常被逮個正著,已有人瞪大眼睛,親自上前打探,“早呀!最近你好像總是能在路上遇見阿佟,然後一起上班,呵呵……好巧哦。”
碰巧遇見?只有豬頭才會這樣猜!
不過,端木佟並沒有機會將這得罪人的話語說出口,有人代答,挽救了他與同事之間的友誼。
“我跟阿佟不是碰巧遇見的。”關風穎開口說。
“不是碰巧?”好事人更為驚奇,眼珠子險些滾落,“那應該怎樣才能遇見?”
若接近美人另有妙法,他們也想試試。
關風穎笑而不答,大大方方地挽起端木佟的手臂,“各位,不好意思,我們要遲到了。”
這一細微的舉動,無聲地表明一切。
眾人像被點了啞穴,再也問不出話,呆呆地讓出一條路,讓這對璧人通行。
端本佟也說不出話,原來,他想牽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