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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是不小心的,就用胳膊打了回去,好讓他知道我的位置。誰知他卻越發來勁,踢個沒完沒了,結果給我弄煩了,使勁捶了他一下。
“咳……”,就聽見他猛的一聲咳嗽,弄得叔父趕緊追問他身體是否安好。覺著有些不對勁兒,一回頭看見自己的衣襟還露在外面,粉白緞子被月亮照的直反光,趕緊一把拽了進來,敢情他剛剛是為了這件事踢我,也不知叔父發現沒有。
“貝勒爺,微臣……,還有一件秘事要奏報。”,叔父似乎向前走近了幾步,我心裡慌的直打鼓。
“罷了,我今兒有些乏了,你且先回去,明兒再說吧。”,貝勒爺開始趕人,看來叔父和他之間的確有秘事相商,而這件事兒是不能讓我知道的。想到叔父與他關係如此微妙,心口裡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憂愁彌散開來,這種情緒甚至壓過了剛剛太子帶給我的恐慌。這本該值得慶幸不是嗎,可我到底怎麼了?
“這……,嗻,微臣告退。”,想來叔父是被貝勒爺的氣勢所震懾,未曾再多言,便緩緩退去。聽到他的腳步遠了,我也趕緊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只想著快回去,免再多生枝節。
“豆苗!〃,在我正要順著石階山路往下跑的時候,卻被他叫住了。“沒事……”,說罷,他輕輕衝外擺擺手,示意我趕快回去。什麼沒事?此時月色皎潔如水,縱是直覺他話裡還另有深意,卻也容不得我再追問了。
時間輾轉,夏日之美未及細品,轉眼便是中秋團圓日。
府裡從早些時候,就已經開始做準備,將庫房裡存放的各式彩燈拿出來,將那些破損的從新繃上新綵綢。丫鬟們都忙著給彩燈變著花樣的打上各種新絡子,金黃的蝙蝠、赭石的花籃、翠綠的蟾蜍……,栩栩如生的綴在彩燈下面,續上同色的飾穗,一派富貴繁華。祖母讓我給那些新彩燈上題些吉祥詩句,往年這是我和潤暉兩個人的差事,但今年他連人影都難見。
江澈然倒是經常來府裡玩,陪我一起坐在湖邊的亭子裡給燈籠題詩。寫了三五個之後,就被我給制止了,不是寫錯字,就是字寫的太難看,簡直是暴殄天物。
“二少爺,現在我是能和你玩,等回頭明年你也和那個潤暉一樣進了京城,我該多寂寞。”此刻,他輕嘆一口氣,落寞的看著水面。
“你那麼喜歡傻子亮給我起的外號,不如找他玩去。”,江澈然來了純屬是個搗亂的,所以我打算把他轟走。
“他才沒空和我玩,你們一個個的這會子都透著自己是滿洲權貴,好像朝廷裡有多少大事等著你們。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在一塊玩!〃,他此刻語氣幽怨、眼神憤恨,讓人脊背發寒。“你今兒怎麼了?吃錯藥了?”,我讓他弄得很是莫名,不明白哪裡傷著他嬌嫩的少爺心了。
“沒,我決定了!你們三個若是都去了京城,那我也要去!〃,他忽然一臉嚴肅的站起來,走到亭子中央指天發誓。“說起來我們三個以後也不一定會怎麼樣呢,潤暉不一定考的中,考中了不定給分到哪兒去當官;完顏亮想去做護軍或御前侍衛,也不知會在哪兒當差,我去選秀女,要是能被撂牌子,我轉天就會餘杭來。”,說不好我此刻寬慰的是江澈然,還是我自己。
“當真?!也就是說,你們還可能都回餘杭是不是?那我決定了!〃,他本來眼睛就大,這會兒因為興奮將眼睛睜的更大,單薄的胸膛都快被拍碎了。“決定什麼?又不去京城了?”,沒時間和他瞎聊,繼續低頭給燈籠題詩。“我決定!今兒在你們家過中秋。”,他彷彿給我多大恩惠一般,說完還湊過來眨巴著眼睛。
“你再一驚一乍的,我就給你踢下水……”,因為實在太噁心,一把將他的臉推開。
今年的中秋,我們家格外熱鬧,不僅各房宗族俱全,還多了兩位皇子,加一位未來的富商。團圓宴的時候,府裡男女眷要分開,所以我都窩在祖母身邊海吃海喝。
她卻興致不高,說這時越是團圓,等我和潤暉走後,她就越寂寞。
但在此時卻有個人嫋嫋婷婷的湊了過來,“老夫人,還有蕊兒陪伴您呢。”,笑容彷彿在她臉上盪漾成了一朵花……
莫道秋江離別難 舟船明日是長安
這位本名喚作石綠蕊的姑娘,是我叔父側室石姨娘的內侄女,她父親嗜賭成性,母親卻愛財如命,本是個身世可憐的姑娘。但我卻不大喜歡她,覺得她年紀不大,心機過於深沉,所以任憑她府裡多日,我們也未曾有過交集。她這一過來賣乖,弄的幾位嬸孃都過來忙著勸,說什麼姑娘大了,出門子是遲早的事兒,祖母反而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