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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聿臣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眯著眼看著她,“婉清,你也算是我們家的人,這關係家族百年的聲譽,我們的父親還有兄長為之付出那麼多甚至交付生命,我不能讓這個事業在我手裡重新沉了泥潭。”他揚手甩開穆婉清。
“正東,你跟劉律師到我書房來,我要籤一份檔案。”說著就直接上樓去了。
穆婉清一直不明白,人人提到邵家都知道是黑道老大,人人都要懼讓三分,幫會隨便做一單生意都夠集團忙活上幾個月的利潤,為什麼要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好嗎?如果真的跟青山會切割完畢或者真的解散了青山會,她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可以憑藉在這個家立足,讓邵聿臣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存在?她雙手抱在胸前,咬著自己的嘴唇,斜睨著那個男人上樓去的背影,眼睛微紅,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自己並沒有拿你當哥哥看。
邵聿臣反覆看著整個檔案,提筆頓了一下,最後很迅速的在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簽署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合上資料夾,抬手遞給律師,“麻煩一會兒跟我去做一下見證。”
他雙手扶著桌案站起來,微微的向後倒了一下又站穩,文正東看在眼裡卻沒有上前。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能如此淡定也算是不易,他很看好他來接掌邵家,也祝福他能夠平安的完成這項家族的百年大業。黑道水深容不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邵家這百年黑字號能走出這一步實在是難得,對邵振明的勇氣他敬仰,對邵聿鈞的膽識他佩服,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從來給他印象都是乾淨陽光的三少爺,他的心是懸著的,怕他走上不歸路,或者步了邵聿鈞的後塵,或者被逼就範,前功盡棄。不進來不知道,這裡還真的是有些一入黑道深似海,從此正途是路人的意思。
“正東,備車,我們去青山會所。”
他聲音很沉,文正東抬眼看他,他一向是含笑的眼眸沉黯下來,如不見底的深潭,雖平靜卻危險。他點了點頭,“要帶上婉清小姐嗎?”
邵聿臣眯著眼睛,咬著嘴唇想了想,“我不想她再碰這些東西,算了。”
邵聿臣下樓來的時候,客廳裡的兩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聿臣,我跟你一起去。”穆婉清上前一步擋在他的前面,“現在這個家裡面,你可以信任的人裡只有我對幫會最熟悉,你必須帶上我。”穆婉清伸手攔住要走的邵聿臣,“你對現在在青山會所裡等著看熱鬧的人瞭解多少,你知道他們都主要做哪些勾當嗎?”她握住他的手,“你說的,我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我沒道理這個時候躲起來。”
邵聿臣側臉看著她,她的眼光銳利,看得出他的心思,他現在就是想把他在意的人統統都藏起來,就算這是一場疾風驟雨那麼他只希望自己能去披風沐雨去力挽狂瀾。但是對於穆婉清他卻有著更多的顧慮,他不得不謹慎。
“我爸爸是為了青山會死的,現在它的前途怎樣,我有權力瞭解。”她寸步不讓,握著邵聿臣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
“你告訴我!”他轉身正視著穆婉清,用力抓住她的那隻手腕,穆婉清的手不吃力,一下鬆開了,她困惑的看著邵聿臣。
“告訴我你決定的青山會的未來是什麼?”
穆婉清說不上話來,她有多麼不甘心她自己清楚,可是站在她面前說出答案卻不容易,“我是邵家的人。”
邵聿臣久久的看著她,慢慢的鬆開手,輕輕的說了一句,“一起吧!”說完穿上西裝就出了門。
段奕霖就這麼出門了,沒有任何的交代,盧佩妍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甘心,她從後來門童送來的行李中掏出一把微型手槍,想了想又放了下來。然後往自己的靴子裡藏了一把匕首,出門了。
引而不發
青山會所是青山會的一個據點,它表面上也不過是個聲色犬馬的地方,可是道上人都知道這裡就是這個區域地下世界的核心,這個世界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站在這裡的頂層,同樣對此虎視眈眈的還有警察,還有正在馬路對面觀望的段奕霖。
邵聿臣的車停在青山會所的門口,下了車他就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擁擠,不是視覺上的,而是感覺。身邊來來往往的情侶,清潔工,報攤工人,還有那鳴笛路過的警車,邵聿臣感到了前所未有壓力,他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是便衣警察,又有多少是異己分子,在這周遭的某一棟大廈裡是不是有人正拿著搶向他瞄準。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穆婉清看著旁邊停住的人,疑惑的問,邊說邊警覺的四處觀望,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腰側。
邵聿臣抬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