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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道,無論是人品還是樣貌,都十分的稱心。只是奉陽城中,人人皆知郝府的小姐與容府的大公子乃是青梅竹馬,日後定是要結成親家的。而容府的二公子清流,年幼時病了一場,身子就不大好,想來把女兒嫁給病秧子,他是不願意的。
可女兒自從年前遇上過一次容二少爺,回來便偷摸的跟自己的孃親表明了心意,想嫁於那容清流。柳老爺為這事還愁心了很久,隨後派人打聽容二少爺的事情,又聽聞容清流身子漸好。過了年之後,都可以與容靜雲一同出門打理容家的生意了。他又特意去了趟容家的鋪子,暗暗的打量了下容清流,那容貌果真比容靜雲還要俊美幾分,交談之間對他的禮儀風度也甚是滿意,心中對這門婚事早就點了頭。
柳老爺之後親自帶著女兒來容府拜訪,兩位老爺自個去了書房品茶去了,留了兒女們一塊在花園裡走走,這一次偏偏讓郝恬謐撞上了。她看到容清流居然單獨陪著個姑娘在花園賞花,頓時就來冒上一股無名火。偏偏那柳煙煙看到她又十分熱情,拉著她的手直喊妹妹,她就是想給人臉色看也做不出來。畢竟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只能憋著一肚子的酸泡泡,看著他們兩人客客氣氣的說話,眼睛卻死死盯著柳煙煙,看著她對著清流那副嬌羞的神情,心裡小鼓打的噔噔噔的響。看著眼煩她索性自個偷偷的溜走了,一邊的柳煙煙完全沒有留意到郝恬謐的動向,那容清流的餘光卻瞄到她氣呼呼的離開,嘴角不覺露出有一絲暗笑。
郝恬謐一回府,就無力躺回房間的大床上,在床上東滾西滾的心裡就是不痛快,想塗個清靜回來睡覺,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待阿妙與韭花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她一身質地上乘的衣裙都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髮髻鬆鬆的挽著,青絲已經散亂不堪。
“哎呦,這是誰惹了你了,好端端的把自己弄的跟瘋丫頭一樣”,阿妙打趣的看著賴在床上的人,與付韭花一同走到了床邊。
“我心裡正不痛快呢,阿妙你還取笑我”。
“怎麼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大家開心開心”,阿妙拿起桌上鮮亮的大蘋果啃了一口,饒有趣味的看著床上的人。
“阿妙你壞蛋”。
“嘖嘖,我看你哪裡是不開心,分明是很不開心,連表姐都罵了,反了天了”。
“表小姐你別逗她了,她心裡肯定是真的不痛快,小姐有什麼心事,說來我們聽聽”,付韭花出言阻止了鬥嘴的兩人,把話題又牽回正題上來。
“那個……有人跟我搶清流”,郝恬謐坐起身子,嘟囔了幾句。
“哇,他那臭脾氣除了你還有人吃得消啊,這下熱鬧了,快說說是啥樣的情敵”,阿妙八卦的心一聽到這等趣聞,雙眼都透著鋥亮的光。
郝恬謐只得將柳煙煙的人品家世都介紹了下,又將容清流那不拒不迎的態度說了一番,三個女人嘀嘀咕咕的一下午,總算有了對策。只是這主意想來挺餿的,可阿妙說老套的把戲有時就是管用。
晚間吃了飯,郝恬謐決定去刺探一下軍情,當她剛踏進容清流屋子裡時,就聞到一股淡雅的薰香味道。她奇怪的看著桌案之上,那一鼎雕靈獸的香爐,此時正徐徐的冒著幾縷飄渺的白煙。那是一股極淡清幽的沉木香,聞了不覺心神安定,想來有安神寧氣之功效。可是清流是不喜薰香的,他的房間也是從來不點香的,甚至連檀木桌案上的那個香爐,她都壓根沒見過。
“你怎麼來了”,容清流從裡間出來,身上只著簡單的素色長袍,外面搭了件褂子,衣襟也未系,那模樣說不出的懶散多情。
“怎麼,如今這裡我來不得,還是隻許某人來”,郝恬謐指指香爐道,“你什麼時候也喜歡點這玩意了”。
容清流聞言淡淡的掃過桌上的香爐,隨即慢步走到門廊處,似乎在瞧著門外敞亮的月色,“那是柳姑娘送來的,她說點上這個,晚上好睡些”。
她聽了容清流的解釋,那小臉之上覆雜的情緒漸漸的浮現,三分的酸澀,四分的怒氣,剩餘的皆是失落無奈。此刻月下起風,他一頭披散的青絲微微起伏,一身淡薄的衣衫也輕舞片刻,伴著屋裡淡淡的薰香,月下他修長的身形顯得虛無縹緲了起來。
“你喜歡這香”?她的話裡有話,他怎麼聽不出來,卻偏要裝傻置若罔聞。
“我聞著淡雅舒心,倒是好香”。
“那你慢慢聞著,我先走了”。說完那纖瘦的身子一下子竄出了房,頭也不回的徑自走了,身後男子早就無聲的笑了起來,原來逗她生氣真是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