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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半天,就是那五個大字“烈女怕纏郎”,誰要以為秦斌會就此罷手,誰就天打雷劈。)
“好牌都在你手裡,我一切聽你的。”
秦斌放下電話,晚上出去見客戶,趁著等紅燈的時間,他琢磨白天跟蘇錚說的話。真的就聽之任之了?那他就不是秦斌。
秦斌握緊方向盤,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原本稜角分明的臉顯得更加有型,只是這種有型無非是一種鬥志的表現。你很難說一個男人的孜孜以求,究竟是源於愛,還是源於激素,或者源於自尊?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不離不棄,就好了。
秦斌仔細衡量了一下手裡的好牌:老父母,小兒子,還有一份沒簽字的離婚協議;壞牌就一張,偏偏是憋王八里的王八,拱豬裡的豬:趙丹。除非有下家接手,或者有誰攥著豬圈,如果只是自己和蘇錚這麼對打,最後的豬肯定砸手裡。
秦斌暗想:老子不是沒好牌,只是負擔重。
蘇錚不知道秦斌算計自己,每天上下班,然後跟著秦斌去醫院看望老頭。秦斌對她一直彬彬有禮,無微不至,卻又適可而止。除了偶爾有些令人懊惱的親暱之外,似乎這傢伙真的不打算做什麼努力了。
蘇錚有些失落。
離婚這件事就像一個大氣球,秦斌越是否認的緊,這氣球裡的氣就充的越足,鼓得越大;一旦秦斌沒了動靜,蘇錚不小心沒剎住口,撲哧,就跑氣漏風憋了下來。
不過,蘇錚終究是蘇錚,一往無前,肯給自己做手術的蘇錚。她告訴自己,會習慣的。不僅要習慣現在,還要習慣從此沒有秦斌的將來!再見面,表情越發客氣,眼裡也越來越淡了。
週四晚上,從醫院出來,已經八點。給家裡打個電話,蘇媽媽說朝朝已經睡了,委婉的希望蘇錚能回家住。蘇錚終究習慣獨立的生活,一旦走出傷痛,還是喜歡自己的小窩。沒立刻答應老媽,含混著掛了電話。
限號,秦斌沒有開車。
坐在車上,秦斌開啟副駕上的儲藏箱,發現裡面的CD竟然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張。忍不住喜滋滋的放進碟機裡播放起來,邊聽邊說:“想不到你還留著它呵。”
蘇錚看了一眼:“哦,一直沒收拾那裡。本來準備過兩天把這車賣了,到時候再收拾。”
“賣了?”秦斌一激靈,這是自己買給蘇錚的。雖說是夫妻共同行為,但現在看來,他死死的認定這是自己對蘇錚的愛的表現!
“嗯,”蘇錚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路況,她已經下定決心,誰也不能阻攔,“這車容量太小,我想買輛CRV,結實點,地方還大。平常可以帶著老爸老媽還有朝朝出去玩兒。而且那個車也結實。”
“哼,日本車能比瑞士車結實?”秦斌不懷好意的反駁。
蘇錚道:“或者昂克雷?我覺得那個車有點貴,所里人看見了不好。大眾的途安價格還好,但是車型太舊,不喜歡。”
“哦,你還沒想好?那就等等唄。”秦斌故作不經意的樣子,“善意”的給出意見。
“前兩天看見歐寶的一款,二三十萬,還可以接受。”
“可是那車不怎麼普及,維修保養都費勁。”秦斌又挑出問題,看蘇錚配合的皺緊眉頭,更是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很不經意的說,“前兩天,還是一開賓士的哥們兒,跟我說他那個車等一個什麼線圈,說是要從德國運過來,等了兩年了,都沒到。開也不能開,在家裡當擺設。服務倒是不錯,就是不給你發過來,說是要湊夠量還是等固定的時間才能發給中國。唉,老外啊,理解不了。”
他閒閒說著故事,蘇錚的眉頭越擰越緊。
秦斌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要不這樣好了,你要是需要,可以用我的車。”看蘇錚隨口就要拒絕,秦斌趕緊說,“算我租給你的,你給個油錢剩下的算是為我兒子做貢獻了,成不成?”
蘇錚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落入圈套,說實在的,沃爾沃開慣了很難再開輕飄飄的日本車。但是三十萬左右的城市越野,除了日本車也的確不好踅摸。聽秦斌說的懇切,竟不由自主的答應下來。
“算了,那我就先不買吧。”蘇錚打亮轉向燈,“回頭把車子清理一下,垃圾太多。”
秦斌悄悄的做了個鬼臉,知足吧!等以後殺回來了,就把這裡裡裡外外都塞滿老子的寶貝。想到這裡,不懷好意的悄悄瞄了一眼蘇錚,有點齷齪的想,把你也塞滿老子的……
前面就是秦斌的辦公室大樓,現在他還在辦公室住著。秦斌看著燈火闌珊的大樓,想著自己有家不能回,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