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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想著要離婚的父母,想著要幸福的秦斌,想著要朋友的郎曼,想著要爸媽的兒子,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和那兩天黑色的巨蛇一起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袋子,好像血滴子一樣罩在自己的頭上——
慢慢的,融化了。
蘇錚病了,還病得不輕。不過這一次,她不打算麻煩父母。
硬撐了一天,看到所裡同事驚恐躲避的眼神,蘇錚想起“甲流”這個可怕的字眼。死就死吧,落個清淨。只是秦朝太無辜,不能跟著自己受罪。這種一個人扛下的辛苦和悲壯,讓她多了幾分受虐般的快感。那一絲天下人都對不起自己的自虐情結讓她對生活無端的自信起來。但是,這一絲的憤世嫉俗並沒有讓她的病情有任何的好轉,相反越發的加重了。
蘇錚藉口感冒,告訴蘇媽媽這幾天留朝朝在家裡住,自己不方便回去。電話裡,蘇媽媽的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是不是我和你爸的事兒讓你心煩了?”
“沒有,我又不是小孩,不會的。你們肯定有你們的原因。”
“嗯,也對。你都三十多了。以前一直拿你當孩子,後來看你和秦斌復婚,媽就知道你長大了,可以撒手了。”
蘇錚張張嘴巴想說“那是假的”,又咽了回去,誰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是什麼後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她不敢刺激二老。自己的事自己煩好了,不能幫他們也不能給他們添亂。甚至進一步講,假如離婚是他們對自己幾十年婚姻的總結成果,以今時今日蘇錚所受之折磨,完全可以理解——退一步,海闊天空。
問題是,老爸同意麼?
老媽老爸,都是心頭肉,哪個也不願傷害。放下自己的是是非非,蘇錚真希望父母能平和坦白的甚至快樂做出選擇!
然而,她打心眼兒裡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中國,她一個七零後都想不通,讓那些五零後如何豁達?
郎曼擠破蘇錚心裡的膿瘡,所有的怨念已經毫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