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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吃飯了。等一會兒我要回家換衣服,順便把晚飯給你做了。等你回來熱一下就能吃了,行吧?”正說著,我已經走到了公交車站。
“你要是忙的話就走吧,晚上我弄點泡麵吃。”舒冬又把聲音壓低了不少,看來這家公司有些嚴格呀。
我翻了個白眼,認真叮囑她:“你把你那箱該死的泡麵忘了吧,老老實實給我吃飯,少給我頂嘴。”
“喂,你這個女人。要是有飯吃誰還想弄泡麵填飽肚子?”她正要跟我理論,就聽那邊有人喊她“舒冬,過來一下!”,舒大美人立刻用她貌似純良的聲音應了一聲:“這就來!”
我學著舒冬的腔調陰陽怪氣學了一句:“這就來!”
“周未末你死定了!”舒冬惡狠狠的威脅我。
“哦,”我倒覺得不疼不癢的,“這兩天你火氣不小呀,改吃素吧。”
舒冬醞釀良久,終於喪權辱國的嘿嘿一笑:“末兒,今個兒晚上多吃點,啊?”
木哈哈哈哈,用這招對付舒冬,百試不爽。
“行了,就跟你說一聲。”眼看車就快過來了,我用單手掏公交卡很不方便。
舒冬最後囑咐了我一句:“我桌上那些化妝品你可別不捨得用,聽到了麼?出去見人一定要體面,切記切記。”
“知道了知道了,車來了,我不跟你說了。”草草收了線,我掏出車卡跳上公交車。大概是今天我下班的時間太早了,車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哪兒像平時一樣擠的跟沙丁罐頭似的。
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車上有空調,讓人覺得很'炫'舒'書'服'網'。
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前行,我的眼皮卻有點開始發沉。連續兩天睡眠不好,我的精神異常倦怠,很想就地睡下。
我正瞌睡的不行,手機忽然開始拼命震動。我心裡恨的不行,要不是這個破東西,我能少多少煩惱?
“喂?”我不耐煩的問一句,壓根沒有心情去看是誰打來的。
對面沉默一陣,忽然開口:“周未末……”
我聽出了那個聲音,是沈飛。只不過他的聲音比往日暗啞許多,疲憊許多。
真奇怪,平常的這個時候我恐怕還能自若的跟他說上幾句話,可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面對沈飛,我好像得了失語症,只是我自己不知道這些話是說不出,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未末,你在麼?”沈飛又叫了我的名字,他每次叫我的時候,我都會有種很彆扭的感覺。
“嗯,在的。”我只好回答。
沈飛沉默片刻,問我:“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沒有。”傻了吧?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會承認的。這人怎麼這麼老實?
“……屍體解剖工作是我師姐主刀,大概公訴人那邊的材料裡不會有我的名字。”沈飛低聲說著,忽然問我:“你會不會覺得我卑鄙?”
聽了他的話,我愣在那裡,然後就抑制不住心裡的那絲火氣,很想放下電話。他的行為令我非常不恥,也就是說,他把可能存在的風險都推給了她的師姐!而他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呵呵,周未末,你以為公訴人方都是傻子麼?主刀是我師姐,還有其他法醫在場,我只是整理屍檢報告的人。不過我把毒品過量致死和出血致死的順序強調一遍,這兩者對量刑的影響很大,是不是?”沈飛的語氣就像在嘲笑我一樣,他在笑我自以為正義?
我的嗓子有些發乾,似乎說不出話來。他那邊沉默下去,但是沒有掛電話,我說:“沈飛,我雖然很想幫你,可我幫不上忙。你明白嗎?”
“呵呵,我明白的……很早就明白了。你不是她,為什麼要關心我?沒有理由。”他有些不講理,可聽起來,他的聲音有點不對。
似乎意識到什麼,我問他:“你喝酒了?”
“喝酒好……喝酒好。喝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真好。”
我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跟他說:“沈飛,我是周未末,不是任何一個跟我毫不相關的人,請你記住這一點。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朋友,在我面前就不要這麼放肆,很失禮,你明白的。”
沈飛在那邊苦笑兩聲,似乎也從剛才的狀態恢復了一些,他跟我說:“……對不起。”
我想這不是一句“沒關係”就能解決的問題,只跟他說:“你好好想清楚吧。”
掛了電話,我好像更累了。
沈飛啊沈飛,他居然能讓我這麼頭疼。
正文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