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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模���浪�墓�嗌俅侮淺疲��浪�還�嗌僂廢瘛⒏魴鄖┟�蚎秀,他不愛寫空間,裡面只貼了幾篇轉載文和一些歌詞,她都看了N遍。
上大學那會兒,流行玩好友買賣和停車,齊渺買過幾次戈然,安撫他、奴役他,自欺欺人地認為這樣就和他多了一分親密。可是他人緣實在是好,每次她買了他沒幾個小時,馬上就會被別人買走。至於停車,他家的車位永遠是滿的,她從來沒有停進去過。
再後來,大家玩農場和牧場,戈然沒有開通,齊渺也沒興致玩了。
一個QQ號碼而已,竟主宰了她無數悲喜。
戈然現在的ID暱稱是大學畢業後換的,到現在都沒有改過,叫做“然後呢”,簽名只有四個字:平淡是真。
齊渺的暱稱則是自己在漫畫界的筆名“水暮韶”,簽名是兩句詩: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然後呢:在嗎?
看著曾經期待過無數次的對話方塊終於呈現在螢幕上,齊渺的雙手放在鍵盤上,靜默許久才敲打出一個字。
水暮韶:嗯~
然後呢:'笑臉'不看電視?
水暮韶:春晚還沒那麼快開始……你呢,怎麼也不看電視?
然後呢:呵呵,一個人看沒什麼氣氛。
齊渺一滯,她怎麼忘了,戈然的父母在他上小學時離婚了,媽媽改嫁了,傳聞說他爸爸另有私生子,他們父子倆關係不好,這麼多年戈然都是一個人生活。
她懊惱不已,連忙轉移話題:最近天氣變好冷哦……
很顯然,這個話題轉得太僵硬了。
戈然沉默了兩分鐘才回復,順著她的話題說:改天下雪的話,一起去堆雪人吧。
水暮韶:好啊。
齊渺怕自己又說錯話,和他聊得有些拘謹。
聊了些諸如天氣、工作、年後的同學聚會之類的話題,戈然忽然說:能不能出來一下?陪我在你家附近走走。
他這是想見她嗎?
他們好像很久很久沒見過面了,齊渺明知這樣的節日和他這樣在外面見面,太曖昧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她也想見他。
爸媽回房間看電視去了,齊渺沒有聲張,換好衣服,戈然響了一下她的手機時,她輕輕關上大門出去。
戈然今晚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長款大衣,脖子上系一條黑色的羊絨圍巾,他靠在車旁,神色淡淡地抽著一根菸。
齊渺沒有出聲,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
其實她不喜歡男人抽菸,從小爸爸和其他人抽菸的時候,她都會皺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久而久之,熟人基本上不會在她面前抽菸了。
直到上中學看到戈然抽菸的樣子,她突然對抽菸的男人有了另一種感覺。她神經質地觀察他們拿煙的姿勢,吞吐煙霧時的表情,試圖找出一點戈然的影子。
可是,從沒有哪個人能像他那樣讓她著迷。
她的目光過於灼熱,戈然有所察覺地抬起頭,看到她後將那根只燃了半截的煙彈在地上,朝她走了過來,仔細打量她一遍笑著說:“新年快樂。”
齊渺微笑回了一句,“新年快樂。”
他們真的哪裡也沒去,只是在附近走走而已。在濃濃夜色裡,隔著半個肩頭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慢踱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很少說話,氣氛卻莫名的好,寧靜恬淡,彼此沒有一絲尷尬。
不知走了多久,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居民樓裡不時傳出陣陣歡笑聲。他們穿過林蔭道,走在樹影中,皎潔清冷的月光透過灑在兩人的臉上,凜冽的北風在耳邊呼嘯。
齊渺身上有些發涼,冷不丁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她有些窘迫地吸了吸鼻子,戈然驀地停下腳步,與她面對面站立。
“怎麼了?”齊渺奇怪地問。
戈然沒有回答,徑自拉過她的兩隻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齊渺的心一顫,想要縮回手,身體卻像被點穴了似的一動不動。
他目光沉沉地望著她,濃黑的眼眸裡閃耀著星辰般灼灼的光芒。
她垂下眼眸,心跳得厲害。之前的那些顧忌、擔憂、猶豫……因為戈然溫暖的雙手和眼神,忽然都像雲煙飄走了。
沉默許久,齊渺鼓起勇氣,她輕聲地說:“戈然,那天晚上那句話,再說一次好嗎?”
戈然愣了一下,聰明如他,沒有問是哪天晚上的哪句話,馬上就從她的表情就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