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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了麼?”
畫眉慢慢站起身來,看著滿面通紅的舒年,牽起嘴角笑了一笑,並不理會秦暮楚的責罵,低頭理了理衣裙,道:“好了,不跟你們鬧了,我也該回家了,否則我娘又是一通好罵。”
秦暮楚放開舒年,追出門去拽住畫眉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畫眉狠一甩手,頭也不回道:“不用,你留下陪舒小年,才幾步的路,我等下出門僱輛馬車便是……”話音未落,人已蹭蹭走遠,一抹嫩黃衣衫消失在門隙。
秦暮楚緩緩收回視線,問舒年:“什麼舒小年?”
舒年搖頭笑道:“誰知道,她剛才忽然就這麼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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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楊柳都冷著臉,畫在彬也不怎麼說話,畫謙公務突然繁忙了起來,畫眉平日竟見不了他幾面。
畫眉沒料到楊柳這回竟能生氣到如此地步,心神不寧地過了十來天,終於按捺不住,趁著畫在彬不在,找了個機會悄悄溜到爹孃的屋門外,準備去同娘好好道個歉。嗯,必要的話,再撒撒嬌什麼的。
畫眉湊近門口想先聽聽動靜,這一聽不免嚇了一跳,心道:“爹爹現在不是該在禮部辦公麼,怎麼會在家裡待著?”她踮起腳尖,悄悄地往門邊挪了挪,驚訝地聽見楊柳好像在哭。
楊柳哭了一會兒,總算開口:“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你去接了你的青娘進府來,我這個人老珠黃的……早早讓位便是。”
畫在彬語氣急促:“柳兒,我一貫對你的這份心,別人不知你卻怎會不知?你想想當年……”畫在彬重重嘆氣,“我向你起誓可好,那當真只是個意外,我若有半句謊言,便叫我天――”
“咣噹!”楊柳狠狠將手邊一隻線梆子摜到地上,“中秋賞月的紅果兒、湯裡的調味兒的番茄,這些都叫‘柿’!發個誓也不消一兩銀子,誰又不會!再怎麼說,那青娘也是個年輕貌美的人兒,你和人家好了一場,轉身就只給個‘意外’二字打發。畫在彬,你我相對著看了這半輩子,我倒不知你也是個薄情的人!”
畫在彬被楊柳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時竟覺得怎樣辯解也橫豎是錯,不由慌了神,走近前去,將楊柳緊緊摟進懷中:“柳兒――”
楊柳不住掙扎,眼淚往外急流:“滾開,別碰我!”
站在門外的畫眉臉色一分分白了下去,腳下無意識地後退一步,“撲通”跌坐在臺階之上。
門“譁”地拉開,畫在彬和楊柳看見畫眉,齊齊變了臉色。楊柳顫聲道:“眉眉,你……怎會在此?”
畫眉撐著手爬起來,盯著畫在彬,“爹,你剛才說的,青娘,那是什麼?”
畫在彬語塞。
畫眉又轉頭去看楊柳:“娘,你們剛才……在吵什麼?什麼意外,什麼好了一場?”
楊柳不語,眼淚嘩嘩湧出。
畫眉的眼睛在爹孃臉上移來移去,看起來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畫眉臉色越發刷白,她看著畫在彬的眼睛:“爹爹,你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是――你喜歡上別人了嗎?”
畫眉目色複雜地看著父親。再過幾年就知天命的畫在彬,竟絲毫不顯老態,身軀挺拔、眉目間散發著迷人的成熟男子氣息,他一直是畫眉心中的驕傲。
一向進退有度的畫在彬臉上頭次現出一絲狼狽,他走近幾步,握著畫眉的肩:“眉眉,你聽爹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青娘……那真的只是個意外。”
畫眉腦中“轟”地一聲,不可置信地盯著畫在彬,覺得“青娘”二字念在爹爹口中竟是說不出的刺耳。她的聲音有一點兒顫抖:“當真……爹爹……”
楊柳失力地靠向一旁的廊柱,無聲流淚。
畫眉看了看楊柳,又看了看畫在彬,像是猛然回過神來,轉頭便跑,完全不管畫在彬在後面焦急呼喚。
畫眉衝到畫謙的住處,只見到小海窩在奶孃懷裡玩著一隻木製的小馬,這才想起畫謙此時應在禁衛營中。她不顧小海叫喚“姑姑”,又轉頭奔出,一口氣跑到秦暮楚家中,守門的護院抱歉道:“畫小姐,秦少爺一早便出門去了。”
畫眉問:“他去哪兒了?”
護院想了一下:“少爺好像帶了府裡的花匠出去。”
畫眉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知道秦暮楚是去了舒年那裡,心裡更加黯然:“我知道了,謝謝你。”說完轉身便走了。
是啊,秦暮楚現在有舒年了,她不可能還像從前那樣,受了點兒委屈就跑來抱著他大哭一場。畫眉茫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