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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自己,懷孕的事。
“蘇唯夕……”藍睿修的聲音說不上冷冽,也算不上溫柔,只是低沉渾厚,“我們的孩子……”
“我打掉了。”蘇唯夕淡淡的打斷他的話,雲淡風輕,好似那蝕骨的疼,那團血肉不是從自己身上拿出來的一樣。
“你說什麼?”藍睿修猛地抬頭,全身僵硬,目光冷冷的盯著緊閉的門,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唯夕同樣的語氣重複一遍,聲音波瀾無驚的彷彿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孩子,我打掉了。”
“……蘇唯夕!!”藍睿修聲音冷冽,甚至是憤怒,“你怎麼可以打掉孩子!”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是誰準你打掉孩子的!!”
面對他的厲聲質問,蘇唯夕緩慢的閉上眼睛,儘管是隔著電話,可她依舊能想象出藍睿修在說這些話時的神色,暴怒、戾氣。
“我沒資格生你的孩子,不是嗎?”
“……你。”藍睿修被她一句話嗆的無言以對。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沉默,冰冷的沉默,透過電波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那樣的靠近,卻又這樣的遙遠,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距離。
良久,他忽然開口:“蘇唯夕,你又在騙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打算懷著我的種,躲到天涯海角去?我告訴你,我不準,我不準,聽見沒有!”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的。
“藍睿修……對不起。”
蘇唯輕輕的開口,聲音無力的隨著冷風飄向遠方,不等藍睿修開口,自話自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堅強,可以撐到你不愛斯藍的那一天。”
“所以不管你怎麼羞辱我,諷刺我,誤會我,我都可以一笑而過;我心疼你,想寵你,哪怕斯藍說我會把你寵壞,我也無所謂;因為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哪怕將你寵到世界第一壞也沒關係,因為我還是一樣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那五千萬,而是你那千萬分之一的喜歡……當你說結婚,哪怕是演戲,是假的,我也很高興,很高興;或許你不知道,早在你把那枚戒指送給我時,我在心裡就已經將自己嫁給了你!”
藍睿修一語不發,臉色凝重,眸光深如寒潭,一直靜靜的聽著她說的話。
從未想過,她的心思藏的這麼深;也從沒認真、仔細的想過,她對自己的感情,是這樣的縱容……
又是令人如此心疼的卑微。
他甚至覺得,自己不討厭被她喜歡著,一點也不討厭被她喜歡著的感覺。
“蘇唯夕……”
“不要說……聽我把話說完,好嗎?”蘇唯夕急忙忙的打斷他的話,害怕他罵她蠢,罵她沒資格,罵她自作多情,妄想做真正的藍太太。
“藍睿修,我喜歡你,在很早很早之前,在你還坐在輪椅上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可能,你覺得我很傻,怎麼會為了一見鍾情這樣的事而四處打聽你。在藍家大宅外面無數次的徘徊,想盡辦法進入你一手創立的睿茂,最後進入天藍……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等到你接手天藍……一直等著機會一點點的靠近你,哪怕只是多靠近了一公分的距離,我也會開心很久……”
藍睿修徹底震住了,從來沒想到她在那麼早之前,喜歡上自己。
“我知道你喜歡斯藍,我明明是知道的,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明知道斯藍不愛你,還苦苦為她守候。”
“我以為我在那個時候出現剛好,她和藍斯辰幸福的在一起;我以為你對她不在有期待,我以為自己的包容可以彌補她帶給你的感情缺口;我以為只要自己堅持不放棄,你總有一天會肯喜歡上我的,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我也心滿意足。可是——”
“我高估了自己的堅強,低估了你對她的感情……你愛她,愛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刻骨銘心,沒有人能將斯藍兩個字從你的心中抹去一點一滴。哪怕她成為你弟弟的女人,你也無法忘她,我不得不承認,哪怕我頂著藍太太的頭銜,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可我依然沒辦法讓你為我回頭。”
“我以為自己可以抵擋得住你對她感情,抵擋得住你對我的冷漠傷害;可是很抱歉,現在,我儼然已經無法做到了。”
孩子沒有了,再也不可以有了;一開始她整個人,整顆心,交給藍睿修的時候,有白色的夢有紅色的情,單純而又執著;然後如今——
人累了,心傷了,夢碎了,情殘了……
一切都破滅了,她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