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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父親把我抱下,我雙手向前遞去,父親默言不語接過香囊,他盯著香囊,低喃一句:“錦繡天絲織品。”
父親從香囊裡掏出一顆赤紅色的藥丸,把母親扶起,將藥丸送進她嘴裡,再接過一碗水,待她服下。
我跪在父親腳下,低頭道:“爹,雲晰錯了。”
是,我錯了,從我進屋後,我就知道我錯了,從父親說出那句“錦繡天絲織品”我更知道我錯了。
父親把我擁進懷裡,拉起我的臉,我看到他露出熟悉的笑容,眼角淺淺的紋路讓他更顯慈愛。
“雲晰沒有錯,是一切都該有結果;該來的都該要來。”
他最後說:“你孃親晚上就會醒來。”
母親醒後;父親再煎了幾服藥;七天後;母親已如初般能活蹦帶跳;我心裡暗自高興,站在屋子的籬笆門前,前面的一片豆蔻草裡,父親正在為母親梳著滿頭青絲。
我想到一句話:幸福原來可以很簡單的。
只是我不知,當日的簡單幸福很快就成了一個恍影。
一個月後。
月如勾,星光粲燦,那個晚上,我們三人躺在屋子內唯一的床板上,母親孩子般的臉孔寧酣在父親的懷裡,她的另一隻手還放在我的手掌內,當竹門似被風輕拂開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挨近而來之時,父親的睜眼與動作都是一瞬間全部完成。
我與母親裹著一張薄被跌落在床下,我看到一柄明晃晃的刀,我身邊的母親卻哭了,她驚恐地看著門邊手無寸鐵的父親應付著一名黑衣男子,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溫文爾雅的父親另一面的身手敏捷。
“晰晰……”
她的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雙手緊緊地攀在我身上,她擔憂地看著父親,全身顫抖道:“刀……危險……”
我把她扯進床下,對她說:“孃親乖乖,聽晰晰話,躲在裡面不要動。”我使勁地推她進去,但她也同樣使勁扯著我。
“晰晰,我……不要。”
“孃親乖……”
我還未待說完,她卻伸手蓋到我唇上,她說了八年來最完整的話:“我們要在一起。”我哭了。
我拉著她從視窗爬出去,再把她帶進豆蔻田裡,下一刻,我看到我們的屋子燃燒著,火光映著我與母親驚恐的臉,我看到父親驚慌的神色,寒光閃過我的眼內,父親左肩隨即被砍了一刀,整個人被重重踢了一腳,摔在地上。
“啊……”母親驚恐地大叫,她不知那來的力氣狠狠地甩開我,使勁地往父親那裡跑去。
“孃親……”我大叫地向她追去。
只是一瞬間,我看到兩抹黑影同時在半空中竄出,銀白刺破夜空,但更快,熟悉的暗色大褂向我們撲來。
父親的身影幾乎飛撲而來,他伸手勾過母親再向我撲來,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幾個翻騰,我聽到利器破膚入骨聲在耳邊,在自己身體,我聞到血液的拼激,然後手、足、五官、到感覺,最後入骨的疼痛一下一下撕裂著我身體。
兩柄刀一前一後從父親與我兩邊左右同時穿過。
“砰。”
我們跌倒地上,我聞到熟悉的豆蔻香氣,一雙手撫向我的臉,細細溫柔地。
“晰晰,晰晰。”聲音如此清晰如此順暢。
我艱難地睜開雙目,我看到母親光潔的臉,乾淨而又聖潔。
“子荊。”她突然道。
我聽到父親的聲音:“雲……晰”我看到母親身旁的父親。
”爹。”我輕輕的應著。
但父親卻是看著母親,這一次,我終於聽清他的話。
“雲絮……雲絮。”
這是我第一次聽父親喚母親——雲絮。
母親的淚一顆一顆地落,這不是孩子的眼淚,這是至悲至情的眼淚,她的手貪婪地描划著我的臉,嘴裡一直呢喃低叫:“子荊……子荊……子荊……”
我雙眼逐漸模糊,胸口流失的血讓我全身開始冰冷,我的嘴被熟悉的一雙大手扣開,隨著清香的豆蔻味,有一點東西滑下我的喉嚨。
我用力地睜開雙眼,我看到母親異常清冷的眼瞳,父親手中遞出的一顆紫色豆蔻,母親接過,沒有服下,她從脖頸處掏出一條墜子,幾下旋轉,墜子從中裂開,她把豆蔻放進一個凹孔裡,再拼合好,她把墜子掛到我的脖子上。
“晰晰,答應孃親好好活下去。”
不,不,我想說,卻發覺得開不了口,只有拼命地搖頭,孃親向我俯低臉,她輕輕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