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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得她喝下茶,我直道而來:“姑娘知道膠洲河畔灣碧荷已有人下,依然不惜冒險硬——”我估摸著字眼,挑眉問:“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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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荷沒有。”她立即否認:“寂荷之前已稟報夫人侍衛,所以算不上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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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善於言詞的女子,我偷眼看到涼菊在屏風後面催促,所以便不婉轉了,我懶懶半直身子,作勢道:“那本夫人可當從未聽侍衛稟報,無需告之城主,姑娘今日便一個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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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話讓她從容的姿勢現出裂痕,她低頭委狀來:“夫人明鑑,寂荷有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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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作不了勢來,直起身子:“難言之隱?七夕之時寂姑娘的一捧荷花想贈予哪君?少年君心,花團試之,君心不老,能予人試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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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屈身跪地,言語悲切:“寂荷不知,但寂荷不甘,君獨愛荷,七夕良宵,得膠洲荷一捧,便是此後良機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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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說,鳳花樓,姑娘絕色,藝技了得,鳳花閣主,姿豔之最,獨攬膠洲城才子之心。”我不著邊際道:“城主恬公子邀得本夫人明晚膠洲夜渡,隨遊有之六公子,本夫人還念擾著欠缺舞姬助興,這迫在眉睫之上,寂姑娘可曉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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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得頭來,漾唇笑意拜謝:“寂荷謝夫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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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謝,言之過早,一會我遣人送詞曲給寂姑娘,姑娘再答允也未遲。”我輕拂裙子皺褶,涼菊終於走出來道:“小姐,公子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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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氣了。”涼菊這下端正得睬也不睬我來,對著一邊的文仲道:“備頂轎子把寂姑娘送回鳳花樓去。”然後一把手拉著我往回走,睿兒熟悉的喊聲卻已在耳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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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睿兒卻一臉精神地站在前面,穿著白衫子,淺青大褂披外,頭髮青帶輕束,一臉清清爽爽的樣子。我過去主動抱他來:“可是睡醒了,來,到廚房去,娘娘今兒的最後試菜一定是味道最滿意的。”
睿兒任我摟著他往廚房走去,此時卻問:“娘娘為何幫這煙花女子?”
我低頭,卻問:“睿兒既已知道六公子所代表的是六座勒守於齊朝主要要塞幹道的重城,而齊朝又愛用六種花飾為其六座城主作標記,除卻­;恬公子為城主外,其餘六城可是按世襲形式,這六位公子自然便是以後的城主。”
“哦,這又如何?”睿兒拉著我停下,挑眉而問。
“五殿下豈會有不知之理,齊朝有九城十八灣之說,這九城便是一道又一道警戒線,九城之卸,遣之外敵。齊陽、膠洲、雙衝、歧洲、南通、淮水、泳洲、懷寂、曲陽為九城,膠洲與曲陽為曲家所管之下,齊陽便是當朝兵部尚書的鳳陽花公子劉賢。雙衝為水仙公子洛震,歧洲為西梅公子梅西凡,淮水為杏花公子路子易,泳洲為丹桂公子明月。”我盯著睿兒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輕道:“至於得之簪花的懷寂,失之以陽,得之無邊春色。寂無夏五歲任為城主,外間道:花色無邊遐想容,似是寂寂夏無顏。道的便是這天顏寂寂無人窺見過的簪花城主,且是唯一的一位女子作一城之主。”
睿兒大眼裡盛滿讚許的笑意,但還是作不解問來:“娘娘你這是何意?”
“何意?”我無辜道:“那有何意,娘娘只是著急明晚那幾個菜色可入得那些未來城主的金睛火眼。”
簪花絹卷鬢髮,本是正常,只是鑲玉鉗珠金色簪花乃是御賜之物,六公子或許不知,但一旦為皇家子嗣的睿兒自然知之一二,拜趙池所賜,大婚後那一架書室,幾本御賜物釋本便有這一道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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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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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首歌來,七月七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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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乎於此情此景,只是那首歌,我曾覺得,我會一直孤獨地站在那條街,佇足等待,然後無數日夜,我等到那個等待的人,一個吻,一個擁抱,那些相互交換的溫暖,讓我感觸良多,忘記了一個詞“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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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的或許是感覺,或許是等待,詮釋成普希金那句:我曾經愛過你;愛情,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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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的膠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