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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快速伸手去撈,扯到盛嬌一條臂膊。
是趙池,趙池扯緊盛嬌,盛嬌底下吊著的便是子媚。
盛嬌大笑,對著臺上的雲晰笑得妖豔得意。
“我就知道。”
一柄匕首從她袖間迅間滑出,她瞪著雲晰,瞪著雲晰那張撕心裂肺的臉,瞪著那張死灰的臉,手一下狠過一下地往下戳去,整張臉瘋狂扭曲。
子媚笑,笑得妖治,她讓盛嬌的利器戳進她胸,她腹,盛嬌戳得毫無章法,她張口,看著上面的雲晰,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子媚。”
子媚幾乎以為是自己喚出口,原來不是,她竭力地抬眼看去,雲晰蹲下身,笑得淚流了下來。
子媚終於會意,雲晰是叫她。
子媚向她伸出一隻手,雲晰的手也伸了下來,子媚艱難地在雲晰伸出的掌間寫下一個字,然後決然地往下望,下面,九九八十一重臺階的下面,是地獄嗎?
妖孽,盛嬌說得對,她是妖孽,曲家見不得光的妖孽,名副其實的妖孽,本是靖王四小姐的她只佔有云晰這個名字一個月。她的親母秦夫人因為她而得失心瘋,因為,真正的四小姐是陰陽人。
子媚鬆手,身體往下墜落,鳳凰臺下的廣場燈火通明,不遠的下面,有人飛奔而來,只是她知道太遲了,她任身體展開,紗裙鋪天蓋地,蓋住她的眼,蓋住那人的黑底繡金雙襟。
她聽到自己念:“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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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嬌看著掉下去的子媚,突然低眸一笑,她伸出一隻手,快速向上扯去,一把將上面的雲晰扯了下去。
“如何?”盛嬌大笑,伸手刮過雲晰的臉得意地說:“曲雲晰你的孩子沒了,本宮無法登鳳凰臺也沒關係,我只要你死,死……”
“你,真可悲,可憐又可悲。”
雲晰用最悲憐的眼光看這張近乎咫尺的臉,她已近瘋狂了,得不到,空蕩蕩的心讓她不惜一切去抓住,抓不住的不惜一切去毀。
“我死了,你依然沒贏。”
“你說什麼?”
“我說,我死了,你依然輸了,不是輸給我,不是輸給趙池,沒有輸給任何一個人,你只是輸給自己,你最終鬥不過的是你自己的心。”
“盛嬌,這不是愛,不是愛……”
盛嬌惱羞成怒得伸劍去戳雲晰,就是這一刻,趙池的手已攀到雲晰的肩,他突然提腿往下踢,左手同時提劍橫進危臺那根鐵桿縫隙,把盛嬌踢了下去,長手把雲晰扯到懷裡,下滑的身體被他另一手撈緊的那柄玄鐵劍止住。
趙池沒有往下看,所以他看不到盛嬌的臉把她的高傲裂成碎片隨著她的心她的人墜毀在鳳凰臺下。
趙池抱著雲晰往上攀,攀著劍身,劍身把他的手淌下一掌的血,他終於攀到危臺邊緣,抱著雲晰借力一躍而上。
在張秉仁、木肯、梅影以及衛風領著的御林軍抵達鳳凰臺時,趙池對著懷裡雙目緊閉的雲晰喊:“雲晰。”
雲晰沒有回話,趙池卻感到他身下的龍袍一陣濡溼,然後他看到身下的雲晰淌洋在一片鮮紅裡。
他聽到自己大叫:“雲晰,雲晰…… ”
“御醫御醫……”
“方叢仁方叢仁……”
第六十九章:晶惠平林
晶惠公主過年後便與平林一同到膠洲去,每一年均是如此。
二十一歲的晶惠已是大齡公主,未婚,她不在乎,宮內腓臆的人很多,她也不在意,這其中包括她的生母燕嬪,不是她長得樣貌不堪, 不是心高氣傲,正如娘娘所說,你可以選擇你的婚姻,你的生活,這些我都可以為你作主,但你一定要謹記,這是否是你要的生活?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由著你。
晶惠說:“娘娘會一直由著晶惠下去嗎?”
那個大多時候總是躺在床上的女子會一臉寵溺地說:“會,只有我在,我便會一直寵晶惠下去。”
晶惠想起從她十一歲開始便改變的人生,她的灰暗,她的懦弱都這從這名女子而開始。這是怎樣的一名女子,她難道沒有恨嗎?
在她的生母燕嬪栽贓嫁禍之後,在靖王府一夜焚燬之後,在她的骨血死於生產之後,晶惠一直用那雙敬佩的眼光去看她,而其實她僅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鳳凰臺重啟,她堅韌地頂著那頂珠玉鳳冠,握著梅釵鳳吟正式與皇帝分庭抗衡,平林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