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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紙張攤開,鋪平。
我眼睛不好,只能伸著脖子湊過去。這一看,看得我那個後悔啊!差點沒吐血倒地,死白翟,他他他……他居然還收著我當年寫的字據!
哇靠!還讓不讓人活了!
神啊,快霹道雷吧!
霹不死他就讓我穿了吧!不然……重生也是好的!
嗚!
彼岸歲月深(二)
“你真不是個好人!”我挑眉,看著自己的“罪證”,那叫一個焦躁啊!
這就是我不喜歡青梅竹馬的另外一個原因,總會在不自覺間,落下把柄在別人手裡。那種被動的感覺,真像蚊子塊上的跳蚤,搔癢至極。
白翟聞言,挑了挑眉,嘴角一勾卻終是什麼也沒說。只在我眼巴巴的目光下,慢慢地把紙條摺好再放回去。動作一絲不苟,細緻到讓人幾欲抓狂。
他把一切都收拾好後,才不急不緩地說了一句:“我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不必這樣瞭解自己吧!我朝天翻了個白眼:“至少你曾經是個天使。”
“是嗎?”白翟微微一笑,我卻撇頭不看。他似是嘆息,又像在感懷什麼似的,抬起下巴,美好的曲線,再次彈入了我的視線,“可是,我卻已經不記得了。”
我沒有說話,卻不是沒有感觸的。過去,究竟已走了多遠。明明只要我們回頭,就還能記憶。只是這記憶,也逐漸開始有了瑕疵。
白翟剛才的那挑眉一動,讓我突然地想起了那個時候,卓奇也做過的同樣的動作。恍惚間,竄過了許多畫面,我才驚愕發現自己的記憶確實出現了疏失,導致漏掉了許多也許重要,也許不那麼重要的東西。
那對於我來說可能沒那麼所謂的記憶,卻被白翟記憶得如此深刻。我是否也可以大膽地揣測,那天對於他來說……是真的很不一樣呢?
然而,這並不是我樂見的結果。因為很多事,越回憶越後怕,越清晰越想逃。我們總是一便嘲笑著電視劇的狗血,一邊不得不駭然地正視著更戲劇化的人生。那些想來就很可笑很荒謬的事情,卻一次又一次地干預著我們的判斷。
我想我一定是自己刻意地忘記,忘記我也曾那麼無恥的花痴過——我居然在寫下字據的下一刻,撲進白仁的懷裡,厚顏地說:“娶了小仔後,我還可以嫁給白仁哥嗎?”
白仁颳了刮我的鼻子,對我崇拜的目光很是滿意,笑得很暢快,戲謔地罵了我一句:“瘋丫頭!”
我們像過往一樣一邊打p,一邊衝向零食的懷抱。然後,我得意洋洋地抱著從白仁哪裡敲詐來的戰利品回家,卻發現自己又忘記帶鑰匙的事實。
我是一個很沒有品的鑰匙族,丟三落四是我的非典型性特徵。儘管我父母已經非常小心地給我弄了條粗粗的紅繩子竄著鑰匙,掛在我的脖子上,我還是三天兩頭的掉。不過因為足夠明顯,往往還沒走遠,就被小朋友叫住。
也正因為此,當我累死累活爬到五樓,才發現自己沒了鑰匙後,會有那般的感慨。只是抒發情緒的場合不在我的小房間,而是我們單元四樓和五樓中間的折道。隔著厚實水泥雕琢的花紋,也能望見白翟家院子裡一切。
白翟看到我在那裡吆喝,估計是猜到我拉了鑰匙,總之在我正無聊地數著天上的白雲時,我看到了那熟悉的紅色粗繩,跳入了只有藍和白的世界。
我驚訝地抬起頭,發現小小的白翟正站定在我身前,白皙的額頭佈滿了細細的汗水。他對著我,歪著腦袋笑得很甜,和任何時候一樣的可愛,大大的眼睛幾乎眯成了兩彎拱橋,讓人覺得連空氣都是甜的。
我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就吼了句:“小仔,我愛你,你是我的大救星!”
可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了跟在小仔身後的卓奇,冷著張臉,看得我心裡直泛味。我叨唸了無數次“他是可憐的,我是大方的”,才壓下情緒將他成我的視線裡清除。
後面發生的一切,基本都如同我之前回憶的一般,空曠的房間,桌上的紙條,備好的冷菜。我很平靜地面對著熟悉的場景,白翟卻二話不說,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拽:“去我家吃飯。”
白翟極為罕見的強勢,讓我有一瞬的呆楞。回過神來時,已被他拖到了樓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撞見了卓奇冷漠的表情。不復剛才的狠冽,卻是更深的淡漠,漠然得彷彿自己獨在一個世界,與天地和他人都無關無系。
怪人!我在心裡嘟囔了一句,轉過身子搭上尚比我矮小的白翟:“小仔,不錯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