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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想像中的平坦。至少對我和李沛霖而言,未來究竟會變怎樣,是連想都沒有氣力的茫然。
我們被中介騙得很徹底,興沖沖地報完到後,才知道自己還得再考一次見鬼的雅思。誇張如我,甚至在報道的當天跑錯了校區,直接去了主校區填表。在指導老師的驅逐下,才一頭霧水地顛到傳說中應該跟我毫無關係的Caulfield校區。
得知自己還得再考的時候,我只覺得眼前有無數犀牛和河馬交錯著狂奔而過,肥厚的身體攜著那短短得小肉腿,捲起塵土一片,那漫天的黃沙啊……
在如此悲慘的時候,為什麼會出現那麼不倫不類的畫面,我全然不知,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頭緒。我只知道在接下去的考試裡,我木得像根樁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寫些什麼,滿腦子就只有犀牛和河馬。
於是,我很榮幸地成為了約莫史上第一個帶著6。5的考分,被排進level3的神奇人物。在一教室待進college的小弟弟小妹妹們面前,我的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反映過來之前,已無恥地宣稱:“今年正逢大好時光,如花貌美二八年華。”
天可憐見,我真只是隨便說說,可大家居然都一點不懷疑地相信了!我那一頭的冷汗啊,只能生生地給憋迴心裡,小小地滿足了下自己一向很佔位置的虛榮心。
就是這件事後,我的年齡真正地成了謎,即便是身邊走得很近的人,也沒一個知道的。反正,朋友並不是單純以年齡、性別和國界來定位的。
這一點,最初是從我的至交龔千夜那裡感覺到的。可走進語言中心後,卻有了更深意義的體會。儘管那裡多是些小我n歲的孩子,儘管那裡有曾抵制過的小日本,但當我們走在一起,友情沒有界限,純純粹粹。
童心未泯的我,沒有從90後身上感受到所謂的代溝,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中日間的不平順。在這個教室,在這片土地,我們都是靠自己打拼的勇者。
我會和日本的同學討論經典的動漫,會和他們講述中國的文化,儘管常常都得辛苦地翻查字典,才能透過解決艱澀的生詞來達到溝通的目的。
我很喜歡那些日本同學,他們禮貌大方,沒有半點傳說中的夜郎自大,我在他們那裡得到了善意。
在這裡的中國學生,也沒有任何人忘記過自己的祖國,我們都勇敢並且驕傲地說:“I come from China。”
出國後,我們都變得勇敢而堅強,變得願意去面對難測的未來,不解的新事物。
或許,就因為這樣,即使面對殘酷的分手,我也能坦然地接受吧。
自嘲地一笑,無奈地嘆息,為自己反反覆覆的想起,都說了……不在意了的……
想甩去自己的雜思,卻驀然發現齊放投來的視線,有些怪異的直接。
糟糕,被他看見了!我連忙扯嘴一笑,正想解釋些什麼,卻被李沛霖拽住了袖子。她慌張地指著前面一閃一閃的暈黃,問:“那輛車是不是停在我們家門口啊?”
“我怎麼知道,這麼黑根本看不清。你問近視眼這個合理麼?”我朝天翻了個白眼,我要能看清,剛才還至於那樣麼?
“要你有什麼用!”她恨聲,口氣裡亦有絲明晰的緊張。
“當花瓶用。”千篇一律的對話,我已被打擊成習慣了,不痛也不癢。只是不能不鄙視的,是在一邊偷笑的齊放,“笑什麼笑,難道你知道?”
“你有資格說別人麼?”李沛霖終於在色相面前,再次將我犧牲,和他雙劍合壁,同心滅我,“這會倒很坦嘛,不怕鬼了?”
在她的眼裡,仍留著清晰的鄙視,我知道……我現在已經紀錄不良。
乾脆地,把頭一甩,我故作強硬地說道:“是啊,我怕什麼?要錢沒有,要色給你。”
“萬一人家就要你怎麼辦?”
“我會告訴他我只有十五歲,強我萬一被抓會判很重。反正都是女的,就拿你將就一下好了,我允許他在腦子裡yy俺!”
“……”李沛霖表情抽搐。
“……”齊放……呃,好像沒聽太懂。
“王彤琪。”
“恩?”
“我敢保證,你要是死了,絕不是因為遇見強盜!”她的頭上爆出了n多青筋,小圓骨碌的拳頭捏得死緊。
“呃,這樣麼?果然我人品不錯,連強盜都不好意思找我。”我偷偷地活動了下腳腕,看來今天真有希望表演一下7秒9和8秒3的差距了……2008真是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