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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木野望因醉酒極不舒服的扯著身上的襯衫,她下意識側頭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突然的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挪了腳步到浴室倒了一盆水放到床頭櫃上,床上的人安靜的沉睡,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天,他到底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生生忍下強烈欲吐的衝動,她皺眉擰了毛巾,然後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性感的胸膛一下展露在她的眼前,她想起了五年前椿山樁那個她生命中最美的夜晚,沉寂的記憶又開始在她腦中旋舞。
一下一下細細的拭擦,每個地方每個部位,她是如此熟悉而陌生,可是與她再無關係了。全身擦好,木野望顯然好受了一些,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仍舊沉穩安
睡,凌慕羽轉身想去倒水,卻被人一手拽住手腕,她驚訝回頭,卻意外的看到木野望目光憂傷的靜靜看著她。
“你……”凌慕羽怔怔看著挺坐在床上喝了一瓶洋酒的傢伙,眼神很認真的探究此刻的他是發酒瘋還是清醒著。
“我沒醉。”他深深看著她:“把我的酒量練成千懷不醉的人是你,但你可以當我現在是醉了。”
凌慕羽心裡一慌,想抽回手,可被他緊緊握著。
“謝謝你幫我拭擦全身,其實我可以自己去洗澡。”見她窘迫,木野望心底突然躥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直起身,取了她手中的毛巾往旁邊一扔,緊緊從後面擁抱著她。
一些話畫面總不是合時宜的出現在凌慕羽的腦海裡,她知道這樣的時刻她應該縱容自己,可是她過不到自己的那關,她所有在意的都令她痛苦不已。唯一可以讓自己好受點的方式是不聞不問裝作不在意,像刺蝟一樣保護自己。
她靜靜拉開他纏在腰間的手,可是木野望卻死活不肯放。他緩緩側過臉,貼上她柔軟的發:“小雨,我仔細想了稚的話,他說的其實都對,即使你不再愛我,我還是想把心裡的說話說出來。知道我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酒嗎?因為你,你看到優衣吻我,只是靜靜站在一旁卻毫無反應,我很憤怒,你對我冰冷而疏離,你漠不關心我的一切,讓我很痛苦。我愛你卻靠不近你,我無法承受那種自你眼中發出的冰冷氣息,所以我寧願天天加班,呆在事務所裡不敢太早回家去面對你。”
“優衣對我來說只是過去式,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 歡'炫。書。網'過她沒有。我去找她,只是為了瞭解望月的病情,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吻我,我推開她時,已看見你微笑著站在那裡,我看見你的笑容,心裡像被刀子剮過一樣,一點一點地疼開。你的不在意,讓我是如此的絕望。我回家,看著你猶自帶淚的入睡,傷心卻只是為了打去臺灣的那個不足兩分時長的電話。我心裡再也承受不了,任憑絕望將自己淹沒。我想,你和我在一起,原來是如此的痛苦……”
“不……不是的……”凌慕羽震驚的回頭,直直的看進他弘深的眼底:“我以為,眼見為實。”
144真相
“有很多時候,眼見並不為實。真相總被掩埋在虛假的後面。”木野望單手輕撫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眸深邃下來。
凌慕羽移開目光,一個個零碎的片斷在腦中拼接,第一次在家裡憑欄而望看見他璀璨奪目的笑容,海灘上他憂傷的擁抱著她,學校門口前他臉色鐵青的等她放學,澀谷街頭他拉著她在人潮中狂奔,椿山樁裡他心急如焚的營救……然後他半裸坐起,身邊是沉穩的吉岡優衣,酒會上他滿臉擔憂的抱著吉岡優衣丟下她們離去,他溫柔的詢問吉岡優衣的病情,他與吉岡優衣旁若無人的在公眾場合激情擁吻……
她後退著搖頭,不敢相信他的喝下一整瓶洋酒後的說話,如果他愛她,為什麼在她死而復生後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果不愛吉岡優衣,為什麼會和她上床?為什麼五年後還要糾纏不清,暖昧不明?
凌慕羽邊後退邊冷笑:“也許你曾經愛過我,可是,木野望你忘記了嗎?在你得到我之後,你就再也不愛了。你逼得我的心絕望的為你死去,你以為憑你大律師隨便編造的一兩句話我就會相信你?”不敢相信,美夢總會一碰即碎。
木野望步步向前直至把她抵在房門前動彈不得,他研判的注視著她,瞬間令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原來在你的眼中,我是這樣的。我以為,你只是氣我和優衣走得太近。”
“你和她是天生一對。”她靠在門上顫抖,呼吸劇烈而混亂,不想承認他毫無根據的判斷。
“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他輕啟薄唇,緩緩的在她的耳邊低聲訴說。
“木野望,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