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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儘管先皇不忍,但還是默許了。
誰知,她竟痊癒歸來,先皇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初柔弱離開時,抱了必死之心,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又不願讓先皇看著她離去,只是為了給先皇一個念想,誰也沒有料到,她不僅回來,而且還病癒了。
就這樣,柔敏一直假扮柔弱在皇宮中呆了這麼多年。
師父講完了,可他臉上的懷念和哀愁卻仍然深沉,他彷彿陷入了深深地沉思。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緩緩開口:“我一直以為她落崖之後,已經死了。我和柔弱為她建造了衣冠冢,沒想到……”
天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假冒的太后居然在宮中呆了那麼多年都未被發現,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疑問,師父又開口解釋:“她的易容術無人能比。”
“我、不信。”驀然,堅定地口氣傳來,回眸,子朗凌厲的目光中透著憤怒,兩鬢隱隱地跳躍,眼神直直地凝視著師父,一動不動。
是啊!喊了這麼多年的母后,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那個人是假冒的,你真正的孃親已經過世很多年,任誰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子朗……”|想要出口安慰,然而他冰冷的眼神卻讓我有些無措,只能默默地等待,他咬牙下定決心似地強辯:“你騙我!”
“你五歲那年被逼出宮時,我就有所懷疑,但卻找不出破綻。後來事情被霍都將軍發現,她就設計將她全家滿門抄斬。”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查不到一絲線索。
“那皇姐呢?”子朗的情緒突然安靜下來,一貫的沉著口吻,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平淡無奇。師父猶豫了一下,仔細斟酌著開口:“你皇姐是她和了了大師的孩子,你母后見她可憐,便將她抱養入宮,並下令讓所有宮人保守了這個秘密。”
“皇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隨駙馬殉情自殺。”子朗平靜地補充。這太殘忍了,然後將罪責壓在子朗身上,使他不得不揹負殺人的罪責,在愧疚與自責中度過。我眼裡又氤氳起一片濡溼來,伸出手緊緊攥住他冰冷無度的手指,感受著他渾身剋制不住的顫慄。
師父沉默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搖搖頭,嘆息著走了出去。子朗頹然坐倒在地,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花光了,目光呆滯地盯著遠處,一語不發。
“子朗、子朗……”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他,臉貼著臉,想要給他溫暖和安慰,然而哽咽聲總是令我的音調成了扭曲,淚水沿著臉頰凝結成珠滴落在了地上。
突然感覺到莫大的悲哀如潮水般襲來,我不想讓心愛的人受傷,想要給他溫暖,使他快樂,卻不知要從何開始。悲傷在空氣中一點一點滲入、蔓延,直達那個叫做心臟的地方,變成了濃郁而沉重的霧氣,又一點一點散發出來,形成溼潤氤氳在眼角,慢慢隨著叫眼淚的東西又流淌出來。
如此不斷迴圈,不斷更新,卻又不斷沉重,直至無法承受,化為一切傷感的因子,瀰漫到空氣中。
“啊……”在摔倒的同時立刻伸手護住了腹部,以免寶寶受傷,步履的不穩致使身子也不聽使喚地跟著趴在了地上。安靜地半躺著喘息,抬眸,對上那張早已不復存在的慈祥和溫柔的面容,目光中的得逞和陰沉一覽無餘,她一步一步靠近,逼退著我,很本能地向後退縮,現在,不能惹怒她,否則寶寶和我都不會有事。
若不是昨夜想為子朗煮粥,大意受她伏擊,也不會被她這麼輕易就抓到。見我在暗自思量,她扯開唇角的弧度,眯眼咬牙道:“休想逃走。”
餘光掃過此處,見四周全是岩石,想必是在石洞中了,而外面隱約有海浪激盪的聲音,也許,難以逃脫了。既然如此,索性也就不再抗爭了,更何況我也想知道海弓哥哥的下落。
“母后,茹兒不會逃走的。”轉眼換上了笑容,揚眉巧笑倩兮。而她依舊是那尊毫無表情的面容,不為絲毫所動,只是冷眼靜觀。
“那最好。”冷聲幽然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唔、嗯……”回過頭,見海弓哥哥正靠在遠處的角落裡呻吟,趕緊起身,扶著牆壁一步步走過去,蹲下身子,驚呼:“海弓哥哥,你怎麼了?海弓哥哥……”
哽咽的焦急聲終於使他微眯的眼睛睜了開來,慘白如紙的面容上沒有半點血色,深陷的眼窩中也沒有了以往的明亮光彩,灰暗淡沉,整齊的烏髮有些微微凌亂,身上的衣衫髒兮兮地佈滿了灰塵和血漬,見他這般模樣,淚水譁然而下,而他只是抱著乾裂發白的嘴唇呢喃:“阿若,別哭,我、沒事。”
原本想要強裝的笑臉,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