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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在眼前一閃而過,驚人的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現在真有上去一把扯下他黑布的衝動,但還是沒有這麼做。畢竟他和胤祥還有賭局,畢竟期限還沒到,畢竟此事牽連到四爺和八爺。就算是魚死網破也要等到一個月之後。
草賽花突然收起了笑容,他發現我在看他。就在他收起笑容的一瞬間,我突然有種感覺,他不想被看到真面目的人,好像不是別人,就是我,只有我。我也知道這麼想是完全沒有根據的,但這種感覺卻相當強烈。
我一定會揭開你的面紗,一定會。
草賽花收起了笑容,視線移開我的臉,從我身邊擦過,走進客棧。一時間我竟不知自己該怎麼做。
“阿姨,我們水哥不殺人是真的,可脾氣不好也是真的,您還是快跟去吧。”,小二態度挺誠懇的對我說。
是啊,這次不殺我不代表永遠不殺我,還得聽話。
我故意走得很慢,等草賽花進屋關上了房門,才慢慢地跟上去。
再推門進去,覺得有點尷尬了。可再一想,我又沒做錯,又不是做了虧心事畏罪潛逃。只許他抓我就不許我跑路啊?可只要眼前突然浮現他剛才雙目露出的兇光,心裡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我強行壓制住自己這種抽風的思想,推開了門。
他又坐回了桌前,依然背對著我,依然是那個姿勢。
還好沒事,我鬆了口氣,轉身關上門。
“嗖!”,就在我背過身關門的時候,一根筷子插著一張紙,從我身後飛來,劃過我的耳朵,插在我面前的門上。
我瞬間就停了心跳,有吃驚,有害怕。
筷子,□門裡的竟然是一根從身後飛來的木筷子。
他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竟然能用一隻手的力氣把一個筷子扔過來□門裡。而且位置力度都恰到好處。但令我出了一身冷汗的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被筷子釘住的白紙上寫的兩個字。
胤祥。
妙測來意陷重霧 巧遇舊人試脫身
胤祥。
看到這兩個字,我想起了一張好像很久都沒看到過的臉。不算俊美,總是發愣,兩眼無神,還不愛說話。他還在豐臺嗎?他要怎麼守住他的東西,他要怎麼贏這場賭局,他要怎麼來救我?他的傷,好了嗎?
然而,當我看到把紙釘在門上的筷子,心裡卻又是異常的複雜。
草賽花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無意傷我,更無意傷胤祥,但他的企圖和動機我卻一無所知。從他把我帶出通吉客棧到現在,他就沒再張口說過一句話。他在躲避什麼?怕我從聲音中聽出他是誰嗎?他越是躲避就越是可疑,而且,他的聲音一定足夠特別,是一個能夠靠聲音就讓人記住他的人。可我還是想不起他究竟是誰,儘管對他是異常的熟悉。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利用他無意傷我這一點,儘可能的瞭解他,知道他的企圖。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什麼嗎?”,我冷了語氣問他,畢竟紙上寫了一個我不想讓他受傷的人的名字。
他從桌前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我。從我被他抓來到現在,他只用餘光看過我,現在,他看的全神貫注。
“你預設了?好,你能告訴我,你想暗示什麼嗎?”,希望他開口說話。
他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筆,是想寫給我看嗎?
我趕緊打斷了他:“人和人直接最正常的交流方式是語言。而且很不幸,你已經被我知道了,你不是啞巴。”,他正在寫著什麼的手,突然停下,放下了筆,轉身看著我。
在通吉客棧,他在胤祥和我面前說了很多話,但現在卻一句都不說了。相信是我想透過聲音辨別他身份的企圖被他發現了。但他為了掩蓋身份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證明一點:知道他是誰,這場賭局,就可以結束了。
那我現在的任務,就已經很明確了。
“你和我們有場賭局,賭局中人人平等。你不合作,我也沒必要那麼聽話。也許,我跑不了。不,是我一定跑不了。但起碼我不會再乖乖的呆在你身邊了。要殺我,隨便,最好在我沒走出這個房間之前。”,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危險,但在我看來,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就必須要把他逼上絕境。而且,他這樣的人,既然沒有要傷我的本意,應該就不會輕易的改變。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總好過事事受人牽制。
我站起身,一腳踢開凳子,向門口走去。就在我的手碰到門的那一瞬間,身後又是一根筷子劃過我的耳際,這次正好釘在“胤祥”二字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