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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盯著她,她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記住,我知道的不多,可有些你們不知道的,我卻知道。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
唉……這又是在說些什麼呀!
斷腸語難斷腸人 碎心言碎吾兒心
從小池塘到芳心的房間是最近的距離,可我卻好像再也走不到頭。思浣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她的淚還在眼前浮現。我知道,這一次我非去不可。為了胤祥,為了思浣,為了胤禛,甚至是為了我自己,我都一定要去。我還知道,只要我去勸他,他就會答應的。他會的,雖然他有天大的委屈,一萬一千個不情願,可他還是會答應。因為,這麼多年,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為我而違背自己。可悲的是,當我知道了自己過去的做法是多麼的可笑與可悲後,依然還要繼續去逼他。
為什麼,我有什麼資格,我憑什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總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去要求他。好像每次我才是受害者,一次次的忽視他的感受。現在想來,如果一直不明白他的心該有多好,覺得他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閒人”,該有多好。這樣,才不會有這般痛之入骨,悔之斷腸的感覺。
胤祥,終於懂了你,卻還是什麼都不為你做。終於明白了自己錯,卻只能一錯到底。我又要去傷害你了,只求你別太在意我,這樣,傷才不至太深。
現在,我不求原諒,不求心安。只願自己所有的痛能為你接下來要承受的,抵消一些,哪怕只有一絲一毫。
“阿瑪,給我把這個開啟,我再吃最後一個。”,隔著門聽到了珊兒的聲音。
“嗯?剛才不是已經吃了‘最後一個’了嗎?”,聽到胤祥的聲音,心中就是一觸。不知他現在的心已是怎樣的折磨,但聽到他還在用這樣的口氣和兒子女兒說話,心裡又是增添了一份心疼。
“就是,就是,說了不吃了,還跟阿瑪要,不害羞!”,銘兒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阿瑪,我再吃最後最後一個,這次是真的最後最後一個,再不吃了。”
“那阿瑪就再給珊兒一個,可珊兒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這是最後最後一個喲?”
“嗯。”
“好了好了,珊兒快下來,別讓阿瑪一直抱著。”
一家四口的聲音裡充滿了幸福,是那麼簡單而直接。別說進去和他說那些事,就連現在我的出現,都似乎成了一種錯誤。
看到從迴廊上經過的小太監,我叫住了他們。“過來。”
“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在這兒等著,爺出來了,說我在書房。遠遠站著,不許打擾了。”
“是。”
他的書房,我從來不去,那裡有不好的回憶。沒想到,我竟脫口而出了這麼個地方,在這本身已經令我厭惡的地方,說令人厭惡的事,老天真是會安排。
走到桌前,看著擺好的宣紙,磨好的墨,想到自己也是練過幾年字的。小時候,提筆總要寫的一句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後來就變成了了:“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再後來,又變成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現在,手中的筆握了很久,實在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日子,真配不上那句詩,也不會有哪句詩,能寫出我此時的心境,不如寫別人。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夜夜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最後一筆寫完,想到思浣,淡淡一笑,“原來,這也是種幸福。”
“勝過常在身邊。”,胤祥已站在我的身後。“勝過常在身邊”,這句話是在說胤禛和思浣還是在說我們倆。是啊,如果我真的和韓龍嘯浪跡天涯,真的和草賽花遠走一生,可能真的會“勝過常在身邊”,起碼偶爾想到對方時,不會像現在,除了怨氣只有虧欠。
“她讓你來的?”,胤祥的話裡,沒有語氣。“你就真的來了?”,這一句已經聽不到了尾音。“她讓你為那件事來勸我,你竟然會來?你不是總能有理由嗎,你不是脾氣大的很嗎,你不是會抽人耳光嗎?一個女人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提出那樣的要求,你竟然答應了。哼,因為是我,你才會做出這麼有失你身份的事吧?我就這麼無關緊要?原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情分,還敵不過你一時的大義凜然。太可笑了。”
我不能再聽他說下去了,我怕自己再聽到什麼讓我心疼到無法忍受的話,會真的放棄。什麼將來,什麼大事為重,只顧眼前就好。但,我可以嗎?如果我真的為了一時之快,放棄了更重要的,就真的再也無顏面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