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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顧梓墨……
哭夠了,想通了,我給高溪回了電話,他過了很久才接通,聲音有些喑啞,他問我,在哪裡,我對他說,昨晚到西山找顧梓墨來著,他胃癌復發了,我把他勸醫院去了,你呢?我都沒有料到自己能這麼輕鬆談起顧梓墨的身體,可事實上我確實是做到了。
他沉默了片刻,我也不以為意,畢竟他才剛知道這件事,吃驚是肯定會有的,他頓了頓,說,昨晚喝醉了。我有些疑惑,我明明是問他現在在哪兒?高溪在心虛,他在撒謊,他一定瞞著我做了什麼事。
我笑了笑,對他說,是嗎?怎麼我給柳羽打電話,她不是這麼說的啊?
我只是想開個玩笑,如果我想知道他昨晚的情況,肯定會給柳羽打電話問的,他卻立刻很緊張的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不對勁,很明顯的不對勁,我笑了笑,對他說,瞎緊張什麼呀,她說,你昨晚沒喝多少酒啊,看來是她幫你瞞我呢,你倒是先招了,枉了羽羽一片心意!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才接了句,是嗎?
我又跟他扯了些廢話,才掛了電話,然後我又給柳羽打了電話,那邊好像還睡著,也是好久才接通,音色清冷。
我震了下,這都是怎麼了,柳羽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跟我講過話,我跟她開玩笑,姐姐,多謝你昨晚照顧高溪啊!
她笑了笑,不用客氣,咱倆誰跟誰!
我也笑了,我說姐姐,咱倆是不分彼此,可你也知道我規矩,男人跟牙刷是私人用品,永遠也不能分享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瞧你說什麼呢,我自然知道你的規矩,難不成我會跟你搶男人?
我又跟她開了幾句玩笑,掩飾的挺好,滴水不漏的,說我敏感也好,說我多疑也罷,柳羽跟高溪,他們倆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毋庸置疑的,絕對是!
正午的陽光太刺眼,我從包裡掏出眼鏡,遮住哭的通紅的眼睛,也不想回家,臨時改去了機場,代雨楠那個臭丫頭今天從馬爾地夫回來,我不知道除了她,我還能去找誰?
坐在機場大廳裡的椅子上,整整三個小時,不知道來來往往的多少航班,送走了多少人,降落了多少人,代雨楠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發著呆,她坐到我身邊,我看著她笑了笑,我對她說,曬的跟黑蛋兒似的。
她也樂了,行李一推,剛下飛機,就看到你的短訊說你說要來接我,把我嚇了一跳,你不是連公司都不去了,還把我從東子身邊催回來,人家還沒玩夠呢!
我昨晚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刻回來是為了顧梓墨住院的事情,不過一天,早已物是人非,我傻笑了下,她才發覺我的不對勁,她推推我,小凌,你怎麼了?
我又笑了,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摘掉眼鏡,她看著我的眼睛,有些心痛,有些憤恨,有些不解,她咬牙切齒的問我,又是因為顧梓墨?何凌,你能不能有出息點兒,瞧你那樣兒,真他媽的該打!
她也靠在椅子上,從包裡掏出一包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細細的菸捲,淡白的煙霧,繚繞的她有些不真實,我對她說,雨楠,這裡不讓抽菸!
她看了看我,起身走過去兩步,把煙熄滅,扔到了垃圾桶,然後回來,一手拖著那兩個大箱子,一手拖著我,向機場外走去。
等到我們坐上計程車,我才反應過來,我對她說,我開車了,在停車場呢。
她沒理我,一邊補妝,一邊很不屑的瞥我一眼,對我說,三魂兒去了兩魂兒半,你還活著幹嗎?
我笑了笑,然後我說了句,如果能死也好過這樣活著。
代雨楠立刻轉過頭來,她罵我,何凌,你瘋了還是傻了,什麼叫如果能死也好過這樣活著,你知道非洲有多少人每天因為飢餓而死嗎?談個戀愛,你就要死要活的,典型的吃飽了撐的,以後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丟人!
我又笑了笑,很奇怪,我竟然不會哭了,從剛才開始我就再也沒有掉過一滴淚,難不成是眼淚都流光了?我對她說,雨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瘋了,把我送到我媽媽身邊好不好?如果有那麼一天,可能只有你願意管我,可能只有你願意管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雨楠把我抱在懷裡,她一直說,凌兒,你哭出來啊,哭出來會好過一點的,你哭出來啊!
我也想哭出來,胸腑間憋悶的難受,可不管我多努力,臉上就是沒有淚,一滴都沒有!
她一直哄著我,陪我回了家,行李都直接拖到了我家,我一進門,就像散了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