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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墨濃他爹留下的金條,給我了,留著幹啥,花唄。”葉悠悠輕描淡寫的說道。
“轟”的一下,就象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顆炸/彈,激起層層水花。
“真有金條?”聯想到之前的那個謠言,難道是真的,不少人的表情,此時變得格外精彩。
蘇金娜也傻了,金,金條,真有金條,這怎麼可能呢。
“您不信吶,看看這個。”葉悠悠把手一伸,冬天穿的多,她很少伸手,所以沒人知道,她手腕子上戴著一塊精緻的女士手錶。
“歐米茄。”田清清是個識貨的,一看就知道,葉悠悠手上戴的這一塊是這兩個月新上的貨。進口貨一塊要三百多,比國產的上海手錶足足貴出三倍還要多。一般人,還真戴不起。
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就這麼大喇喇的戴在手上,也不看看自己的手腕有沒有這個份量。田清清憤怒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有錢那也是辛哥的,你這麼花,他知道嗎?”
“他就喜歡我花他的錢,不花他還跟我急。”葉悠悠象個暴富戶一樣晃了晃手腕子,重新把袖子放了下來。
“就算有金條,也不能管一輩子,年輕人怎麼也得有個正經工作。你有空還是得勸勸他,時間經不得浪費。”蘇金娜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她還得當個好媽媽,好婆婆,至少在外人面前。
“他上班了,您不知道嗎?”葉悠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第五機械廠,已經快半年了,就算您不知道,您愛人肯定知道,怎麼,他沒告訴您嗎?”
蘇金娜臉上掛不住了,自從辛墨濃響應知識青年下鄉的號召離開家,他們就再也掌握不了他的情況了,幹了些什麼,交了什麼樣的朋友,又在想些什麼,統統不知道。
看著兒子越離越遠,蘇金娜越覺得兒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越擔心就越想把他牢牢掌握在手裡。可是當她真的這麼做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話對兒子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就連裝病他都不肯回來看她一眼。
隱藏在心裡的那層擔心越來越強烈,掌握不了兒子,那就掌握他喜歡的女人。她覺得這麼好的工作,再加上轉正的事吊在她面前,不說對她言聽計從,至少也會巴結討好。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孩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以為是鄉下的無知少女,偏偏一來招工考試就力壓田清清。而她的態度,看似天真,實則句句在眾人面前打她的臉。
“辛哥都不回家,宋叔叔怎麼可能知道辛哥的情況。”田清清實在忍不住了,乾脆親自下場。
“宋叔去找過辛墨濃的領導,想到調到第五機械廠工作,領導告訴他直系親屬不能同在一個單位,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至於為什麼不告訴蘇姨,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那幾根金條我們已經花了,誰也別掂記。”葉悠悠微笑著看著田清清。
她說的事都是真的,宋國成來了也沒法反駁,而第五機械廠是軍工廠對外的名字。
蘇金娜趕緊攔住田清清,“老宋出差了,可能是忘了跟我說這事。上班了就好,說明這孩子還是聽勸了。當媽的說的話,就算他當面不聽,心裡還是知道,都是為了他好的。”
葉悠悠一揚眉,蘇金娜比她想像中的,還是要高明一點,雖然丟了面子,但是最後能扳回一局,算是很厲害了。
一邊的蘭大姐看著他們鬥法,臉上略帶一絲驚詫,原來這個葉悠悠和蘇金娜的關係是這樣的,看樣子是她之前想差了。
張甜生看葉悠悠速度越來越快,壓低了聲音對田清清道:“你看她賣弄的,要是最後錯的一塌糊塗,再快又有什麼用。”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田清清心裡翻騰起滔天的怒氣,葉悠悠手腕上的那塊表,深深的刺激了她。一想到這是辛墨濃送給她的,也許還是定情信物,就恨不得上去把那塊表砸個稀爛。
祝新華那組,柳長河自己就是檔案科的,對這些又有興趣,當然是摸的門清。他負責給吳新業和祝新華講解,蘭大姐只在旁邊看著,確定沒有錯便讓他們開始幹活。
“看不出來小祝手腳挺快嘛。”蘭大姐看祝新華絲毫不比柳長河慢,出聲說道。
“是大家教的好。”祝新華很有禮貌的回道。
“你生父呢,是不是也到京城來了。”蘭大姐狀似無意的問道。
祝新華手上一頓,臉上浮起一個苦笑,“他已經不在了。”心裡默默加了一句,我是指鍾大成。
“不在了?”蘭大姐的目光落到書頁上,似在檢查錯誤,手指頭輕輕顫動著將書頁裡的一張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