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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河也搖頭,“我不行,好容易解脫了,我可是再也不想回學校了。”
葉悠悠聳聳肩,好吧,她問錯人了。
“張甜生,你回來了,上這兒坐啊。”柳長河看到張甜生,熱情的招呼道。
自從張甜生下了鄉鎮,柳長河就總有一種愧疚的心理。大家一塊進來,一塊轉正,結果他在裡頭坐辦公室,張甜生卻跑到下頭吃苦。所以每回看到張甜生回來辦事,就很熱情的跟人家打招呼。
經過半年的磨礪,張甜生黑了瘦了,也褪去了剛入單位時,身上那股天真無知的傲慢勁。
“一會兒我得去你們檔案科辦點事,你可得幫我的忙。”張甜生果然端著碗坐了下來。
“沒問題,這次回來能呆幾天呢,有沒有啥想吃的。”柳長河問道。
“有又怎麼樣,你請我啊?”張甜生開著玩笑。
“我請就我請啊。”柳長河很是大方道。
張甜生臉色微紅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怎麼沒看到清清。”
自從她下到鄉鎮,田清清明顯就跟她不親了。張甜生一開始還以為是距離產生了隔閡,可是熱臉貼多了冷屁股,也終於回過味來,人家就是懶得搭理她了。只是,每一回回來,還是下意識的去找她,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忙著複習,一般端了飯就回家,抓緊時間看書。”葉悠悠插了一句。
“對對,她要看書。”柳長河跟著重複道。
“看書?”張甜生本能的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大事。
去了下頭的鄉鎮,不光是生活更艱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貧乏,和無法掌握新的資訊。
吳新業看了一眼葉悠悠,介面道:“聽說上頭準備研究一下恢復高考的事。”
“真的?”張甜生眼睛一亮,吳新業都這麼說了,這件事八成是真的。她有些坐不住了,端著飯碗道:“我先回去了,下午上班時間找你們。”
張甜生一口氣跑回家,顧不得吃飯,把這件事告訴了父母。張家人一致認為,這是張甜生擺脫現狀最好的機會。
“我可是打聽了,不知道田局長誤會了你什麼,反正是不待見你的。就算從下頭鄉鎮回來了,也不知道會再調你去什麼地方。要是能考上大學,那才叫揚眉吐氣。”張母第一個贊成。
“不管怎麼說,多讀書總是好事情。”張父覺得讀大學沒壞處,能考得上就去。
“可是訊息確定嗎。”這是張父張母共同的疑問。
“我再去問問清清,不管有什麼樣的誤會,我們畢竟是十幾年的朋友,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事,她會瞞著我。”張甜生決定做最後的嘗試。
下午下班之後,去田家想約田清清出去吃飯。
“我看你下午在辦公室看書,好像是課本,怎麼?這都畢業幾年了,怎麼還看課本呀。”工作半年之後,張甜生也不再是那個直來直去的姑娘了,她也開始把自己的目的,隱藏到了問題之中。
“還不是亮亮,我一直在輔導他的作業,你也不是不知道。”田清清笑了笑,岔開了話題,“你怎麼黑了這麼多,我最近抹的雅霜不錯,我拿給你試試。”
“不,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張甜生強笑幾聲,從田家走了出來,也沒再提吃飯的事。
回去的路上,張甜生緊緊絞著手指,眼淚不自覺的流了滿臉。
次日一大早,稽查科的老科長拿回來一張傳真,進了科室揚聲衝著蘇金娜道:“小蘇啊,年中考核要開始了,你趕緊安排人手,把檔案准備好,備著上級單位下來檢查。”
“知道了,咱們科室還真是,年中查,年終也要查,季查月查,就沒個消停的時候。”蘇金娜笑著隨口吐了幾句糟,便接下了傳真。
“那就交給你了,我有點事,出去一趟。”老科長說是有事,其實誰都知道是回家抱孫子去了,反正是快退休的年紀,也沒人跟她攀比什麼,大家笑了笑,俱是心照不宣。
蘇金娜直接拉了張清單交給葉悠悠,“你把這些事做了吧,記得一個月後要檢查,早點準備出來。”
“我一個人嗎?”葉悠悠問道。
“你還想幾個人,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工作就是工作,哪兒敢質疑領導一句。領導交待的工作,就是加班加點也得完成,現在年輕人,就知道偷懶。”
葉悠悠收下清單,目光掃過辦公室裡的同事。大多都低了頭,躲避了她的目光,田清清則是低頭看著課本,但臉上浮現出的笑意,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