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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都沒隨他的。
他一點不喜歡這個孩子,應該說他不喜歡生女孩,尤其不喜歡這一個,因為每次看到她,他都會想到他本該有的兒子,她是牛家的彗星,賣掉一點都沒有可惜……
“五兩。”何愈輕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賣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再要回來的道理,從你把她給賣掉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沒有資格向她要任何東西。”
何愈的聲音並不高昂,低沉的,卻每一個字都斬釘截鐵,毋庸置疑。
他細長的鳳眼尖銳地看向廳上的牛大和牛大順,“按城北賭場的規矩,欠二十兩,剁左手,欠五十兩,剁右手,我沒他們那麼仁慈,你若是再踏進何家一次,這兩隻手一起廢掉。”
牛大順大驚失色,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握著自己的手腕,生怕何愈現在就把他的筋骨給擰斷。
何愈撩袍轉身,徐徐從大廳出去,當經過有愧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看有愧一眼,冷聲道:“若來找她,那便多廢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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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夜半,何愈的書房裡還是亮著燈,有愧不知道這盞燈已經亮多久了,她靜靜站在門外,看著房間裡搖曳的剪影。
她不知道何愈這麼晚了不去睡覺在書房裡幹什麼,有可能在盤賬,有可能在給郭子怡寫密信,還有可能在讀兵書,她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何愈現在在生她的氣。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會生氣,他跟她說了她最恨賭,她卻讓她那賭徒哥哥找到家裡鬧事;他說她不喜歡被人欺騙,她卻接二連三的用一個個謊言搪塞;沒有人曾對她這麼好,但她卻如此不識好歹。
有愧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屋外冷極了,卷著雪花的風灌進走廊裡,灌進她單薄的衣衫裡,但她卻感覺不到這刺骨的寒意,她的腳像是生了根,挪不開步,只能駐在原地,不得動彈。
她捨不得走,也不敢進去,只能隔著窗戶和燭火,偷偷多看一眼。
門吱呀一聲開了,何愈的身影擋住了從門縫裡透出來的光。
“進來。”
☆、第15章 紅苑的親事(大修)
有愧從地上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腳*的,發著麻。
何愈看上去不怎麼高興,他揹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有愧覺得他一定是生氣了,她肯定極了,因為這樣的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
“一個人在外面站著做什麼?”何愈開口道。
他早就看見門外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身影映在門窗糊著的白紙上,一動不動,他倒想看看她能在外面這麼站多久。結果到了最後他先心軟了,外面這麼冷,再不進來凍病了心疼的又是他了。
有愧:“我怕你生我的氣。”
何愈:“知道就好,進來吧。”
房間裡暖和極了,溫暖的燭光在燈臺上跳動著,木桌上擱著蘸滿濃墨的筆,還有一張鋪展開來的白紙。
何愈在桌邊坐下,問:“會寫字嗎?”
有愧搖了搖頭,她爹曾經請過村裡的秀才教牛大順識字,她和盼朝便也偷偷的學了些,但牛大順沒什麼耐性,學了幾天便不肯學,那秀才便也沒再來過,於是有愧到現在也只學會了一個“有”字,說是她的名字。
何愈:“過來。”
有愧來到桌邊,然後小手被何愈的大掌握住,然後將毛筆放在她的手心裡,分開她的手指,引導她握穩筆端,來自何愈掌心的力量帶動著她的手腕,一橫落在白紙上,這一橫四平八穩,蒼勁有力。
接著手腕微抬,臂部帶力,又拖起了一撇,這一橫一撇有愧認了出來,是她的名字。
筆尖在白紙上游走著,最後白紙上出現兩個字,一個筆畫少,另一個筆畫卻複雜極了,彎彎繞繞之間像一道詭異的符文。
緊握著她小手的大掌鬆開,何愈開口道:“這是你的名字。”
有愧低頭看著這兩個字,她看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這兩個字記進她的腦海裡。
何愈又提筆,在“有愧”兩個字前面填了一個字——“何。”
何愈:“你要記著,你嫁給我後,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現在姓何,叫何有愧。”
他細長而深邃的眼眸看著有愧的眼睛,“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對任何人感到愧疚,這寫在了你的名字裡——何愧之有。”
有愧的眼睛一下子酸澀了,她哽咽著,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她的出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