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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可何愈明白了,“嗯,”他從嘴裡輕輕吐出一個音節,然後對她點了點頭。
何愈將手鬆了開來,方才的舉動是他的本能反映,他什麼都沒有想,結果擁抱保護的舉動就這麼自然而言地做了出來。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又過界了,她還是個沒有嫁人的姑娘,這樣被人看到不好。於是他不動神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有愧感覺到那股熱流就這麼消失了,從她的腰際,再到她的心頭。這能說明什麼呢?大概是向一個不如他強壯堅強的人伸出援手罷。
這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有一股溼意,她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指尖和手掌上是多了幾滴血。
這血肯定不是她的,她剛剛被何愈護得很好,半點都沒傷到。這隻可能是何愈的,當她被他抱進懷裡的時候,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襬,應該是這個時候碰到的。
何愈已經離開,正在跟他的部下們安排之後的事情,她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別動。”
何愈一怔,有些疑惑,他默默看了一眼緊緊握著自己手臂的小手,蹙眉問道:“怎麼了?”
有愧不管何愈的蹙眉,她執拗地抓著何愈的手臂,向他的背後看去,果然,那傷口又裂了開來,正往外汩汩地冒血。
她眉頭一顫,道:“你的傷。”
何愈垂眸,輕聲道:“只是小傷,已經全好了。”
“你少騙人了,”有愧道,“這麼多血。”
何愈笑了一下,道:“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其實並不礙事。”
“一定是傷口又裂開來了,”有愧道:“不行不行,一定要現在再包紮一下。”
“那,”何愈道:“能麻煩姑娘幫我包麼?”
“我,我……”有愧一時答不上來,難道又要她來包紮麼?上次她包紮的下場就是被關進柴房一整晚,吃一塹長一智,她再不敢隨便瞎攬差事。
她突然發現,原來在說話的當兒裡,她一直都緊緊抓著何愈的手臂,沒發現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一發現,只覺得自己的手像是握著一塊煤,燒得慌。
她慌忙送了手,將手藏在身後,“你,你隨軍有大夫,不用,不用我添亂。”
其實何愈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瞧有愧發紅的臉,似乎是在害羞,紅撲撲的,可愛極了,又想到那天她給他包紮時軟軟的手,不由生了雜念,他說道:“這只是玩笑話,姑娘莫放在心上。這點小傷,不礙事的,等我安排好後面的事兒,自己回屋上點藥就好。”
這人就是這麼不讓人放心,安排事兒要安排到什麼時候去,到時候估計血都流乾了。有愧自己勸慰自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這時在救死扶傷,可不是餘情未了,這麼一想,她便下定決心,開口道:“我幫。”
“什麼?”何愈道。
“我……”她不知道何愈是真沒聽懂還是在使壞,但他問了,又不得不回答,只得再重複一遍,“我,幫你包紮罷。”
何愈眼色一軟,靜靜地看著她,說:“那謝過姑娘了。”
回到房裡,何愈將身上衣衫褪去,露出背上那條傷口。其實何愈身上的傷的確已經快好了,只是剛剛動作時牽扯了傷口,所以將已經癒合的口子又給拉裂了,所以又出了一些血。
有愧她握著藥瓶,仔細地將金創藥粉末灑在傷口上,這樣可以幫助傷口更快癒合,柔嫩的手指時不時掃過完好的面板,像蝴蝶地翅膀掃在心上一般讓人難耐。
這次療傷要更曖昧,上次上藥是在夜裡,桌子上只有一點燈火,火光勉強照射出何愈上身肌肉的線條和優美的骨骼。這次卻是白日,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面板的紋路,骨骼的陰暗,力與美結合在一起的美妙,全部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有愧忍住心底的羞澀,鎮定地問道:“疼麼?”
“不疼。”何愈答道。
上藥的時候他安靜極了,仍她揉捏,屏著氣端坐在桌邊。
有愧道:“把桌上的紗布遞給我罷。”
“好。”何愈拾起桌上的紗布,沒有回頭,而是從肩頭反手遞了過去。
有愧垂眸塗抹著藥膏,頭也不抬地向何愈伸手的放下接了一把。
兩個人誰也沒多看一眼,兩個人的指尖就這麼碰觸在一起。指尖下面是對方的面板,像一塊磁鐵一樣帶著無法控制的魔力。牽手本來不算什麼,他們做過更深入的,更曖昧的,更纏綿的,但在這一瞬,指尖的相碰,卻成了一塊投入深潭水裡的巨石,激起一層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