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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管你樂不樂意,你都得跟我走。”他的聲音近乎低吼。他憤怒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多的憤怒。
她為什麼怕他?為什麼不跟他走?為什麼!如果是那個人,她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她說她不怕他,不管發生什麼都追隨他。
一個瞬間,他突然明白過來,那個人已經死了,他眼前的,不過是一個普通村姑,只是眉眼間偷來了一些她的神采。
但再怎麼相似,贗品就是贗品,魚眼不是珍珠。
“把她給我關起來,”何愈低聲向白梁發下命令,“就算綁也要把人給我綁走!”
白梁頓時有些難辦,雖然這丫頭性子不好,敢跟大哥唱對臺戲,是該罰。但再怎麼樣,她也是個姑娘,還是個漂亮姑娘,一向憐香惜玉的他不由動了點惻隱之心,便說:“大哥,您跟一個小丫頭片子置什麼氣。依我看伍茴姑娘不過是捨不得自己的師父,說的氣話,再給她點時日,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就明白好壞了。”作為和事佬,白梁勸了何愈,馬上駕輕就熟地勸起有愧,“伍茴姑娘,我這大哥一般不這樣的,只是剛受了傷,性情不定。日後你好好照顧我大哥,有你好處的。”
有愧握緊拳頭,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她躲在這麼遠的地方,為什麼他還是陰魂不散呢?
“給我把人綁下去,沒聽見麼?”何愈低吼著。
白梁只得取來繩索,對有愧說了聲得罪,然後將她的手給綁了起來。
粗糙的繩索緊緊地勒著她的手腕,在上面勒出一條紅印。
有愧的眼眶一紅,不禁要落下了淚來。
他就這麼恨她嗎?恨到這番田地,不擇手段。
何愈冷眼看著,淡漠地說:“這事兒怨不得誰,要怪,只能怪你活該主動跟我搭了把手。”
有愧被關進陰冷的柴房。
被關進去後何愈就好像把她這個人給忘了,沒來看過她,也沒派過人給她送吃的。她的手捆縛著,然後擰在身後,動彈不得。月光從窗戶縫裡照射了進來,越過一柴火和草堆,最後照在她的腳尖上,像兩汪水。
有愧靜靜地看著那兩灘水,又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
那時她多傻啊,把自己一整顆心都系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這麼愚蠢的行為,落得這樣的下場,不是活該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她再熟悉不過了,左邊稍輕,右邊稍沉,穩重而矯健。門推開後,她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何愈背對這月光站在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形在她的身上投下了一個黑暗的黑影。
她從來沒有見過何愈這個樣子,眼睛發紅,一臉頹然。
他一個踉蹌,跌坐在她的身側,那股濃郁的酒氣愈發強烈了,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笑了一聲,笑得有些苦。身體全部的重量沉重地依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的名字取得好,伍茴,無悔。她的名字取得就不好,活生生要我愧疚一輩子。”
☆、第63章 柴房
在黑暗裡,那抹從窗戶縫隙間透進來的月光白得晃眼。
藉著這月光;有愧終於看清何愈靠在她肩頭的側臉,下顎上生了胡茬,嘴唇和鼻尖往外吐著渾濁的酒氣。
她的手動彈不得;想躲也躲不開來,只能挪了挪肩膀;低聲道:“你醉了。”
何愈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裡;他啞聲笑了兩聲,說:“我向來是不會醉的。”
說話間那雙大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右手的大拇指抵在她敏感的腰渦上,另外四根手指指腹重重地按在她的衣衫上,那衣衫粗麻布絲線裡顆粒的摩擦;在她的面板上按出微凹的印跡。
她眨了眨眼;吸了口氣,往邊上躲了躲,道:“別這樣,你真的醉了。”
“都說過了;”何愈的聲音有些發惱,“我都說過了,我沒醉。”
酒氣更濃郁了,他的手重得讓她有些發痛,隔著布料,將她鉗在胸前,恨不得要被她揉進他的肉裡。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而他的手已經從腰際繞到了背脊上,然後將她的上身往前一鬆,柔軟的胸脯與他的相貼,擠壓得變了形。
“你……你放開我。”有愧命令道,但她的聲音太輕了,還在顫抖,竟讓人聽出一絲欲拒還迎的味道。
“你有什麼自個命令我?”何愈的臉貼了上來,與她的額相抵,兩瓣薄唇若即若離地搜尋著她的唇。
在月光下,她第一次認真地看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