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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吧,有愧憤憤地剜了何愈一眼。這小姑娘的那點心思,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她之所以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又是咬牙切齒,又是張牙舞爪,恨不得把她皮給剝了,無外乎是看上何愈了。何愈算算今年也有三十,正是而立之年,身上既有還未褪盡的少年氣,又是千錘百煉之後的滄桑和沉穩,確實是招這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她那時候就是這樣,喜歡的不得了,更別提是這小丫頭了。
赫穎將手伸了出來,手心朝上,沒好氣地說:“看出來什麼了嗎?”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雖然有愧道行淺,但跟著師父混了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也學來了幾句套話。跟這年紀的小姑娘算命,求來求去,說來說去不外乎是姻緣兩個字,於是張嘴便胡謅道:“姑娘手掌紅潤白皙又有有光澤,手心紋路清晰,是富貴命,能嫁貴夫,婚姻幸福美滿。”
這話雖然一聽就是套話,但再怎麼俗套也是吉利話,而沒人不喜歡聽吉利話,於是赫穎心裡暗喜,但面上還是冷笑一聲,說:“又是這些話,我娘請的那些人也是這麼說,我真是聽都聽膩了,就沒有點新鮮的?”
何愈開口打斷道:“穎小姐這是做什麼?遠來是客,伍茴姑娘這幾日風餐露宿跟著我們奔波,現在連城都沒進,哪有什麼功夫跟你鬧著玩?”
赫穎的嘴角耷拉下去,這話有點重,是訓斥她不懂事。可她不一直都這樣?但怎麼從前沒跟她發過火,現在卻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女人跟她兇。她心裡委屈極了,雙唇飛快地蠕動了幾下,然後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你,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穎小姐,不要叫我穎小姐,你怎麼總不聽?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死我了,我不玩了,不玩了!”她一邊哭一邊拽進手裡的韁繩,將馬匹掉了個頭,然後用腳後跟煩躁地踹了一腳馬肚子,嗚嗚地騎馬走了。
“誒,”何愈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個半大的孩子,理虧了,說不過人了,就開始用耍潑耍賴大使哭功,真叫人沒轍。“你去看看她,”何愈回頭,對兩手枕在腦後,樂呵呵看戲的白梁說道。
“我?”白梁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說:“我去看看她?憑什麼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的。”說完又將手枕到腦袋後面,昂起鼻孔,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演繹得淋漓盡致。
“怎麼,不認我這個大哥了?”何愈道。
“不是,”白梁軟了幾分,他撓了撓頭,說:“我去了又有什麼用?她又不是生我的氣,我去也只能給她當出氣包。這種事兒,解鈴還需繫鈴人,非得大哥您親自出馬才行,她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誰都不聽,就聽你的。”
“叫你去你就去。”何愈道。
白梁長嘆一聲,認命地說,“行行行,我去還不行麼?都是我的小祖宗。”然後軟綿綿地揚了揚手裡的馬鞭,緩步追早已絕塵而去的大小姐。
把白梁打發走後,何愈牽起韁繩,他看著前方,然後對有愧說道:“她是赤赫城城主的小女兒,任性管了,你多擔待。”他的手臂再次靠上了她的腰,但這一次,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粒沒輸的櫻桃,酸得她牙疼,“任性也不是跟誰都任性,也只有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才會這樣。”
何愈挑眉,低眸認真地打量了有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此話怎講?”
有愧瞧見那抹笑意,頓時有股把舌頭咬掉的衝動,聽聽這話說的,八罐子醋也沒這麼酸。她的手指勾了勾垂在肩上的髮絲,“這,這麼明白的話,有什麼不懂的。”何愈將手臂一收,將人環得更緊了,然後牽住韁繩,道:“可我就想聽你解釋解釋,現在你這麼任性,是為什麼呢?”“你……”有愧咬著唇,“你別亂說,我哪有任性?我從不任性的。”
何愈細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他牽著韁繩,馬兒緩步向前走去,細微的點撥讓兩個人的身體輕輕撞在一起。他的手背不時掃過她的指尖,“有時候,我真希望你任性一點,發點小脾氣,使點小性子。因為就像你說的那樣嘛,只有在真心在意的人面前,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你,”有愧悶聲道,“你別說了。”耳邊是陣陣涼風,可她的臉卻發起燒來,熱得她冷不下去。
☆、第76章 畫像
白梁去追赫穎; 他心裡一點都不樂意,但迫於何愈的淫威不得不去,於是行動自然慢了些,所以雖然赫穎跟他是前後腳走的,但等白梁追的時候,人早已經沒影了。白梁也不急,他猜著這小丫頭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