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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就是阿木古部的獵人——特木爾。
此刻,特木爾正坐在阿木古部的大帳中,端著一碗奶酒痛飲。那天晚上,他從山中逃出,並沒有敢立即逃回部落,他沒有馬,若是在草原上被敵人發現,用不了片刻,他就會成為敵人的俘虜,他從密道中穿出,躲進了一處山坳中,採些山中的野果充飢。
直到一天後,他確信敵人走遠,才冒險爬出山坳,一路跑回部落,向族長哈諾海彙報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哈諾海四十多歲,年富而力強,但他卻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聽完了特木爾的話,不由一陣驚慌。
“蘇哲爾,特木爾,你確信,那些人是蘇哲爾的部下?”哈諾海驚恐地說道。
特木爾鄭重地施了一禮,“族長,我特木爾以耶魯河大神之名起誓,我若是說了半句假話,死後的靈魂將再難迴歸故鄉,永遠不能迴歸雪山的懷抱!”
“好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蘇哲爾,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他難道不怕大酋長的怒火。”哈諾海無力的坐在氈毯上,長聲而嘆。
“父親!”一個精壯的青年喊了一聲,“蘇哲爾上次前來要糧,您就不該給他,象薩倫部,不但不給他們糧食,還把那個瓦連京痛打了一頓,這才是草原男兒的所為。”
青年是哈諾海的兒子,名叫哈布其克,身高體壯,卻是一個扁頭,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說出話來,卻是擲地有聲,與哈諾海首鼠兩端的性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深受族人的擁戴。
“住口!”哈諾海一聲斷喝,“你知道什麼,蘇哲爾有數萬大軍,他就駐紮在圖布魯河的上游,他若是發兵,騎兵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咱們這點人,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哈布其克不服氣,晃著扁頭大吼,“薩倫族比咱們多不了多少人,可是我聽說,他們這幾天正在整頓軍備、秣馬厲兵,動員全族老少,要與蘇哲爾一決雌雄,看看他們,再瞧瞧咱們,父親,您不覺得有愧嗎?”
哈諾海無力的擺了擺手,“你懂什麼,蘇哲爾的數萬大軍,皆是百戰精銳。若是跟他們硬拼的話,恐怕薩倫族連十天都堅持不了,就會被屠殺乾淨,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父親!”哈布其克哀求道:“您上次已經繳納了一部分糧草,可是蘇哲爾並不滿足,他已經派出了斥侯來偵察地形,只怕動手在即,如果您還做萬全的準備,恐怕咱們的族人就會被先一步除掉。”
哈諾海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行,看看情況再說,該給蘇哲爾的糧草還要運去,這個時候,更不能讓他抓住把柄。”
“還要給糧食!”哈布其克大驚:“那些糧草是咱們部落最後的口糧了,若是給了蘇哲爾,咱們吃什麼!”
“糧食沒了,還可以採些野果,打些獵物,若是惹惱了蘇哲爾,部族馬上就會有覆沒的危險。”哈諾海沉聲說道。
“不行!”哈布其克大聲吼道:“蘇哲爾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父親,你絕不能這樣固執,若是再這樣下去,等蘇哲爾大軍一到,全族上下飢餓無力,不堪再戰,那才是滅頂之災。”
“胡說什麼。只要咱們小心應對,蘇哲爾總不會斬盡殺絕,我寫封信,你派人送到斯洛德克,面見左相大人,請他代為周旋,總能應付過去。
哈布其克見父親對蘇哲爾總是抱著一絲幻想,不由長嘆一聲,大步邁出帳去。
哈諾海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部落的實力並不算太弱。至少,在附近幾個部落中,只有薩倫部比阿木古部強些。可若是真的同蘇哲爾較量起來,卻是沒有半分勝算,部落中的年輕人,只知道喊打喊殺,可是人若是死光了,要那些氣節有什麼用。
他也佩服薩倫部的勇氣,可是他不能象薩倫部那樣做,全族人的性命,豈能因為勇氣兩個字,就生生斷送掉,那可是幾千人的性命啊!
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生性魯莽,只知道打打殺殺,殊不知,每一次戰爭勝利的背後,都是用族人的鮮血換來,阿木古族還能流多少次血,又還有多少鮮血可流?
哈諾海族長端起一杯奶酒,剛要喝上兩口,就見哈布其克大步走了進來“父親,吉仁臺族長求見。”
“哦?”看來他也遇到麻煩了,哈諾海一皺眉頭,說道:“你先去迎一下老族長,我這就過去。”
“哈哈,不必了,老朋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翁邁闊步而行,他臉色十分紅潤,見到哈諾海大笑著說:“我最近可是遇到了麻煩,是雪山大神指引我來到了你的氈帳,朋友啊,可否給一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