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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唐芙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那孔明鎖就又恢復了原樣。
傅毅洺心裡有些得意,白日裡幾乎什麼都沒幹,就看著唐芙解孔明鎖了。
唐芙起初掌握不到方法,怎麼也解不開,他有心讓她多耗些時間,自己能在旁邊多看看她,可是女孩一轉過頭來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問他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他就立刻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能手把手地教她怎麼復原。
唐芙果然如傅毅洺所料般對這些東西很有興趣,可以自己坐在那玩很久,後來還是傅毅洺勸她起來走走,別坐太久了,她才又跟著他在公主府裡四下轉了轉。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天色越黑,傅毅洺就越緊張。
夜色似乎總能給人帶來一些和白天不一樣的感覺,即便身處同樣的地方,身邊是一樣的人,但氣氛卻莫名變的微妙起來。
佩蘭過來說淨房的浴桶裡打好了水,問他要不要去沐浴,他搖了搖頭,說上午剛剛洗過,讓唐芙去洗好了,他擦把臉泡泡腳就睡。
佩蘭便沒有多言,伺候著唐芙去淨房沐浴了。
傅毅洺坐在房中,強忍住才沒有往淨房的方向看,自己隨便擦洗一番就在小榻上躺了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能聽到淨房裡傳來的水聲似的,那種細微的,舀起一瓢水,往身上輕輕沖洗的聲音,讓他心癢難耐,不聽話的兄弟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只能把被子捂得更嚴實一點,生怕待會唐芙他們出來了看出什麼不對來。
可輾轉反側之間,又想起淨房裡只有一隻浴桶,是他平日裡常用的,今天上午他還在裡面泡過澡。
那麼現在……芙兒正在他用過的浴桶裡泡澡!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傅毅洺腦子又炸了,抱著被子捂著臉把嗓子裡的聲音壓了回去,恨不能明天一早就讓人把這個浴桶供起來。
他紅著臉在窄小的小榻上來來回回翻了好幾個身,覺得今年這天氣似乎比往年都熱,才四月份就已經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不知過了多久,唐芙從淨房裡走了出來。
她一頭長髮溼漉漉的披在身後,襯的臉上肌膚雪一樣白,許是因為剛剛沐浴泡了熱水的緣故,嘴唇比白日裡更紅豔幾分,似乎還帶著薄薄的水汽。
她從來沒有在男人面前露出過這般模樣,即便是當初的程墨亦沒有,紅著臉低著頭看也沒敢看傅毅洺一眼,趕緊坐回了床邊。
傅毅洺當初坐在望山槐上給她打傘的時候,就覺得她的頭髮格外好看,又黑又亮,披散開一定很美,如今終於得見,發現果然如自己所想一般,那頭烏髮如瀑如墨,長及腰臀,讓人很想撈一把,放到眼前仔細看一看聞一聞,是不是帶著什麼特有的香氣。
他夾著腿在被子裡動了幾下,調整了一下角度,道:“阿芙……”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叫了她的閨名,小心翼翼地找補了一句:“我……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唐芙心想即便是假夫妻,總是侯爺夫人的叫來叫去,也難免讓下人們看出什麼,就點了點頭:“嗯。”
傅毅洺笑了笑,轉了個身,側躺在小榻上看著她。
“我的表字是晏平,陛下給我取的,意為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你可以直接叫我晏平就是。”
唐芙微怔,沒想到當今聖上竟然會給傅毅洺取這樣的表字,倒像是對他頗有厚望似的。
她正準備點頭,卻聽傅毅洺又道:“或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阿珺,美玉之珺,是爹在世的時候給我取的小名,祖母就是這麼叫我的。”
唐芙一時沒想好到底叫哪個,傅毅洺也沒想為難她,非要聽她現在叫出口才行,說完後又自顧自地道:“你的頭髮真好看,是生來就如此嗎?還是用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這話就有些親暱了,正坐在床邊讓佩蘭給自己絞頭髮的唐芙怔了一下,正思摸著他是什麼意思,就聽他又繼續說道:“祖母上了年紀之後頭髮就開始變白了,想了各種法子也還是沒用,你若有什麼好辦法,不妨跟我說說,我告訴她讓她也試試。”
唐芙抿唇輕笑:“人上了年紀頭髮都會變白的,你我老了之後也是一樣,沒辦法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你我老了之後”,傅毅洺已經想到了他們相伴白頭時的模樣,眼中又湧上一股笑意。
“我知道,我這不是想著……能慢一點就慢一點嗎,我看祖母好像還挺在意這個的,挽發的時候總讓周媽媽想辦法把她的白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