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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程墨的人,可他並沒有啊!那又如何證明祖母就一定做了這件事呢?單憑几具屍體和一塊令牌嗎?
壓在傅毅洺胸口那塊石頭像是被人撬起了幾分,雖然仍舊壓在身上,但不再那麼沉重了,讓他終於能順順當當地喘一口氣。
唐芙見他面色有所鬆動,又繼續輕聲說道:“你可以寫封信給祖母問清楚,若是嫌書信往來有誤的話,也可以等你把蜀中這邊的事了了,咱們便即刻啟程回京,你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你和祖母如今可是彼此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清呢?對不對?”
傅毅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心中鬆快不少,翻身側躺過來,伸手輕撫她的面頰。
這動作太親暱了,加上現在又是躺在床上,比白日裡還多了幾分旖旎。
可是沒有問清這件事之前,傅毅洺並不敢過分,猶豫片刻終究沒敢親吻她的嘴唇,只是在她面頰上輕吻了一下,貼著她的耳畔道:“芙兒也是我的親人。”
第45章
蜀中的事在傅毅洺眼裡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接任他的官員鎮不住場子又畏首畏尾,剛到這裡放不開手腳罷了。
如今青崗寨歸順,其餘那些不成氣候的小股反對勢力對朝廷沒什麼威脅,他心裡又壓著關於程墨的事情,便決定功成身退,立刻啟程回京,也免得繼任的官員覺得他這個前任捨不得以前的功勞,又想回來爭奪那個位置。
可是他一方面急於回去找長公主詢問實情,一方面又怕到了京城之後得知這件事確實是長公主做的,明明已經啟程,卻又不敢走的太快,最後便如同來時一般,帶著唐芙邊玩邊回去的。
他這趟去蜀中,辦正事總共沒花多長時間,倒是路上游山玩水耗費了好幾個月,朝中那些“殫精竭慮”“為大周國祚死而後已”的人難免看他不順眼,上了摺子參他一本。
但是傅毅洺自從入朝以來,都不知被參了多少本了,他根本就不在意,哪怕明知道,也依然該怎麼玩怎麼玩,一點都沒有因此就急於回來避嫌的意思。
慶隆帝對那些參他的摺子也都留中不發,私下裡跟人提起的時候也不過是搖頭笑了笑,說長公主就這麼一個獨孫,愛玩就玩去吧,只要沒耽誤正事就行。
何況他原本就已經答應了傅毅洺不必再管蜀中之事,讓他在京城安心成家贍養長公主,這次完全是臨時把他安排過去的,在他提出要帶上唐芙一起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去玩一玩了,說白了就等於是默許的,又怎麼會追究呢。
於是傅毅洺去的時候花了一個半月,回來硬是用了兩個月時間。
他自蒲江出發,帶著唐芙把蜀中美景幾乎走了個遍。
當然,去的都是那些非常安全的地方,但凡可能有危險的地方,他是絕不會帶唐芙靠近的。
一行人即將離開蜀中的時候,去了最後一個地方,石陽寨。
這已經不是傅毅洺第一次帶唐芙去那些山寨裡了,唐芙也因此明白,為什麼當初在京城他跟他說這裡很安全,並不像傳言中那般匪患遍地,流民成災。
像青崗寨那樣殺人越貨的山寨自然有,但更多的是石陽寨這般說是山寨,但只是百姓們聚集在一起的一片山村農舍。
傅毅洺這樣的官員到來不僅沒有使他們不安,還受到了他們的熱情接待,一聽說他路過附近,而且不著急走,怎麼也要把他邀請過去做兩天客才行。
傅毅洺起初不想去,但盛情難卻,還是帶著唐芙去了一趟。
結果這一開頭就收不住了,去了這裡不去那裡就好像不給人家面子似的,一路上幾乎沒再住過驛站,都是在這些山寨裡住的。
山寨裡的百姓們在災難發生時聚到一起,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也曾拿起屠刀,但倘若生活給他們一線契機,讓他們能夠安定順遂地活下去,他們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百姓而已,能握著鋤頭在地裡農耕,誰又願意去流血拼殺呢。
當初的貪官汙吏逼得他們流血流淚,傅毅洺的到來則重新讓他們過回了安定的生活,所以他們心中對他充滿感激,完全沒有敵意,甚至會拿出最好的酒菜來招待他。
傅毅洺是堂堂武安侯,長公主唯一的嫡孫,什麼好吃好喝的沒見過?這些百姓眼裡的好東西,對他而言也不過就是普通飯菜,甚至可能連“普通”都談不上。
但他依然會感謝對方的好意,並在離開時留下飯錢,從不白吃白拿人家的東西。
來到石陽寨後,傅毅洺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這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