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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的。”
寶兒連連點頭,正說著,外頭傳來了馬蹄聲,是通報的人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軍中將領,自然是沒有姬鎮的,領頭的那一個……長青眯了眯眸子,起身下了車駕。
京中勳貴人家下車駕要踩著人凳,雖有幾分故意折辱人的意思,但也說明車駕高,和許多四體不勤的勳貴相比,長青跳下車駕的動作很利落,寶兒也想學著跳下來,卻被他一手護著腰身扶下來。
“這位便是督軍趙大人了吧?大人舟車勞頓,未能遠迎,失敬失敬啊。”領頭的將領瞧著三十來歲模樣,長相雖然不算英俊,但也很有幾分武將的正直之氣,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寶兒跟在長青身後,以為他會像在京中那樣得體地和人寒暄幾句,卻沒聽見他開口,再看去,只見長青眉頭輕蹙,停了一會兒才說道:“周副帥。”
周疆連忙應道:“正是末將,大人有何吩咐?”
原本京中定了姬鎮為主帥,姬威為副帥,周疆留守西北,代行帥職,姬威自戕,周疆順理成章做了副帥,這些日子也算立了幾場戰功。
長青看也沒看他,對吳子秋道:“把他拿下。”
吳子秋是個面相清瘦的年輕人,聽了這話毫不猶豫命令左右上前制住周疆,跟著周疆來的都是軍中將領,多半是西北軍舊部,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本能地護在周疆身前。
“周副帥犯了什麼錯?”
“督軍大人這是要拿副帥立下馬威不成!”
錦衣衛一貫無視官職地位,雖然有幾位將軍攔路,還是把周疆制住拖了出來,百十來號錦衣衛還是很能唬人的,周疆臉色微白,強撐著大聲道:“督軍大人,不知末將犯了什麼錯,要這樣對待末將!”
他這話一出,原本被錦衣衛制住的幾位將軍也憤怒了起來,拼命地掙扎,口中罵罵咧咧,如今戰事正緊,上頭忽然派來個管束軍隊的督軍就已經讓軍中很多人不滿了,大將軍讓他們來接督軍入營,本就存著一口惡氣,現在還被按在了地上,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長青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周疆的身上,他好像沒有聽到那些人罵罵咧咧的話,拍了拍嚇得後退一步的寶兒的手,淡聲道:“本官來時,已讓錦衣衛查明,副帥周疆通敵賣國,謀害主帥,嘉峪關之事就是由此人一手促成。”
周疆的臉色都白了,還是撐著嚷嚷道:“你有什麼證據?我堂堂西北軍副帥,前程無量,吃飽了撐的去和那幫被打殘的呼延人做交易?何況大將軍待我如同親生……”
“你的確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可呼延人不會幫你掩蓋。”長青輕聲道:“正因為你謀害大將軍的把柄在呼延人的手上,所以你才不得不受呼延脅迫,拱手讓出嘉峪關。”
周疆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他真的是很小心了,除去第一次,後來和呼延人的聯絡都是口信,可呼延人實在是太過狡猾,他沒辦法才為他們做事,沒想到他們利用完了他,竟然還不放過他!
被按在地上的那些將軍們起初只覺得這個督軍腦子壞掉了,可隨著周疆做賊心虛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他們顯然也發覺到了不對,一個脾氣暴的當即喝道:“好你個周傳峰!大將軍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是清楚的,我西北軍那麼多將士哪個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們!”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要打死這個通敵叛國的狗賊!”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害大將軍,是那些呼延人騙我!都是他們的錯!”周疆白著臉喃喃,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敢對上那些將軍暴怒的眼神。
長青走近幾步,精緻的靴子踏在被雨淋透的泥地上,走到周疆面前,靴尖離周疆的頭只差一步,他半蹲下身,看著周疆蒼白的臉色,忽然低笑道:“周副帥,我是詐你的。”
周疆愣住,反應過來,眼神立刻變得無比怨毒。
長青起身,示意錦衣衛們放開那些將軍,才道:“上次大將軍出事,正好證明了西北軍中有內鬼,而且地位不低,緊接著周副帥就丟了嘉峪關,可惜東廠一直沒找到證據,今日正好試探一二。”
自然,長青的話裡省略了一部分,江承在時,周疆接連上密摺告發姬家父子收受南疆物資,西北軍的情況他是清楚的,可以說不收那些物資,軍中將士就會餓死,推測出告發之人是周疆的時候,他就對這個人起了疑心,試問哪個將軍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將士吃飽穿暖,試問哪個半子會告發待他如父如兄的上官?
周疆簡直恨得說不出話,牙都咬碎了幾顆,要不是被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