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左臉的時候,笑臉迎人地問一句:要不要再打一下右臉?
那些上位者,何曾關心過他們的喜怒哀樂。
眼眶酸酸的,江麟用袖角抹了一把,朦朧中看見長青的背影挺直猶如松柏,恍若傲骨。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點遲哈,看到很多親在討論,說一下哈,昨天寶兒的方言主要取材於淮揚地區,大概是揚州話夾著淮安話?我也不知道具體算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5章
說是百日國喪,大部分的皇帝也就是守一個月左右,江承也不例外,年關一過,建元啟明,隨後立刻加封后宮,除去原先東宮的幾個妃嬪之外,又封了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燕嬪,倒是最得寵愛。
有了玩樂的心思,朝堂上的事自然惱人起來,右相年事已高,而且本身管的事情不多,以往朝中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張兆來辦理,江承心裡自然是不想多出個丞相來分權的,然而沒有左相就沒有他空閒的日子,連著幾天他都在不著痕跡地觀察朝中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可就是下不定一個決心。
晨起天還未亮,龍床上美人春睡,一出大殿,早春的寒涼透進衣襟,江承昨夜摺子又沒批完,想到要去面對一幫老頭子的冷臉,簡直恨不能立刻調轉方向回到殿中。
“主子,外頭風大,加件披風吧。”長青輕聲說了一句,話音未落,江承有些不耐地擺擺手,大步朝前走。
承乾殿離宣政殿不遠,應天帝從前都是自己走路過去,算作晨起的鍛鍊,江承不耐煩這個,尤其天冷,所以每日都是乘坐輦車去宣政殿,輦車速度快,跟車的人就得疾走,好在眾人都是習慣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用在朝堂上並不準確,然而用在宮裡卻合適極了,昔日跟在應天帝身邊的老人都被撤換下,長青也成了承乾殿總管,慣常的青錦麒麟服換成了李湛英常穿的紅底繡金蟒袍,很有幾分大紅大紫的意味,倒也不顯得怪異。
應天帝在時,每日早朝得開到日頭老高,江承不太能理解,他不太樂意見一幫雞皮老臉的臣子天天對著他說這個說那個,一到早朝就恨不能立刻結束,原來四個時辰的早朝,他一個時辰開完,回去都不一定能睡個回籠覺。
長青知道江承的心思,這些日子朝中不是沒人給他帶話,想讓他這個御前的紅人幫著說幾句好話,但他知道,左相這個位置太重了,江承自己心裡都不一定有個數,貿然進言只會惹得一身腥。
應天帝坐了一輩子的龍椅上陡然換了個人,群臣都有些不習慣,江承倒是習慣,一隻手搭在扶手上,用俯視的目光看向昔日這些他得客客氣氣說話的人,心裡的舒坦驅散了一些早起的怨氣,還沒樂起來,新任戶部尚書周孝先出列。
“陛下,昨日黃州雪災之事……”周孝先一句話沒說完,江承心裡就咯噔一聲,他昨天批摺子壓根沒批到這一出,只得硬著頭皮裝作已經知曉的模樣。
周孝先也沒抬頭直視君上,把自己已經擬好的章程上呈,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退了回去。
江承鬆了一口氣,從長青手裡接過周孝先呈上來的奏摺,寫得倒是清清楚楚,看上去像是連夜擬的,他大概看過一點,知道不是大事,按著往年的例派人去賑災就成,又有些憊懶了。
從前當太子的時候,入眼所見都是皇帝的高高在上,皇帝的說一不二,不曾想真做了皇帝,也就是一天天的無聊日子而已,他不喜歡這些煩心烏糟事,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當太子,他一直以為做了皇帝就輕鬆自在了,可做了皇帝反而更累,更不自在。
之後早朝上再說什麼,江承都沒什麼心思聽了,目光落在百官之首空一人的位置上,陷入了沉思。
左相的位置實在太重要,就連周孝先他也是不相信的,可沒有左相,他就得勞心勞力,把時間都花費在那些雞毛蒜皮裡,這似乎是個解不開的結,幾乎是第一時間,江承就想到了分權。
前朝設立內閣,十位閣老同理政事,加開東廠,由宦官監督內閣,聞風上奏,數代安穩,然而後來內閣和東廠爭鬥不休,宦官逐漸勢弱,閣臣架空皇權,濫權之下,苛捐雜稅,各地百姓紛紛揭竿而起,導致前朝亡沒。
左相權重,由一人職分化為十人職正是分權的最好方式,前朝的東廠也把內閣可能會有的架空舉措化解得一乾二淨,江承只恨自己沒早一點想到這一出。
新帝登基,大部分政策的實行都要更加容易一些,這個念頭一生,就在江承腦海裡盤旋了多日,帝王之道,制衡之道,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內閣的人選,連著幾天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