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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廠督大人!”燕兒臉上還帶著些淚痕,見了長青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一伸手就扯住了長青的袖子,“大人,求求你幫幫皇后娘娘吧,陛下他不分青紅皂白……”
長青後退一步,眉頭擰了起來,“燕兒姑娘,這個奴才幫不了你。”
燕兒連忙說道:“不,不是廠督想的那樣,奴婢是想求大人幫幫忙,給西北送個信,好讓少爺他知道。”
長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往回扯了扯袖子,然而燕兒死死的抓著他的袖子不肯放,一時沒辦法掙脫,他無奈道:“燕兒姑娘,如今戰事正緊,鬧到寧驍侯那裡,豈不是讓前線不得安寧?”
“是陛下他是非不分!”燕兒哭道,“大人,上次許氏的事情鬧出來,不就是您在暗中幫我們的嗎?求求您了,再幫我們一次吧,皇后娘娘一定會感激您的!”
四下無人,長青的臉色微冷,“你這是在威脅我?”
燕兒擦了擦眼淚,拖著哭腔道:“奴婢不敢,但是娘娘她真的是冤枉的……”
“許氏之事證據確鑿,那四個人也並非死於我手。”長青一字一句地說道:“姑娘想鬧,儘管去鬧,鬧大了,皇后娘娘再添一道罪名,奴才不過一死而已,當奴才的命賤,只怕娘娘賭不起。”
燕兒嚇住了,眼淚掛在臉頰上要掉不掉,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長青卻絲毫憐惜都沒有,主子對奴才從來都是記仇不記恩,他拒了燕兒的對食,順勢在許氏的事情上推一把,只求一個不結仇,卻不是落了把柄在別人手裡。
直到走出很遠,燕兒的哭聲才漸漸聽不見了,臨近夏季,連日陰雨,江麟和如意都呆在屋子裡,江麟正手把手地教如意寫字,用的是他寫的字帖。
“趙大人!”如意甜甜的叫了一聲,江麟才抬起頭,臉上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長青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本手抄的冊子,放在桌上,“之前事忙,沒能來看你們,最近過得還好嗎?”
江麟眼睛亮亮的,“都好,就是大人給的書都看完了,翻了好多遍,就等著呢!”
長青也沒驚訝,江麟繼承了許氏的機敏,很多東西和他一樣過目不忘,若非被許氏帶累,他才是陛下最優秀的皇子。
雨天屋裡昏暗,兩個孩子沒點燈,江麟拿了冊子翻看,臉靠得很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長青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寫了幾張新字帖給江麟,留了十幾兩銀子在裡屋,如今小松子是能看顧他們一些了,但平日裡的開銷還是很少,長青懂宮裡的規矩,給他們手裡留點銀子總是沒錯的。
出入宮都有專人記錄,他如今是外臣,又沒得陛下召見,在宮裡待的時間不能太長,和江麟說了幾句話就得走。
江麟倒是沒在意這個,只是說道:“姑姑想起來了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姑姑了。”
“會有機會的,很快。”長青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溫柔,如意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出宮已經臨近午時,長青直接去了東廠,這些日子東廠的名聲不太好,連帶著眾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見了長青回來,才打起了一點精神,把最近幾天的事務整理出來拿給長青過目。
東廠不像內閣,高位宦官不多,長青最常入眼的都是原先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年紀都不大,這會兒四五個小太監正委委屈屈地站著,把這些天在府衙裡受的委屈都跟他說了,個個輕聲細語,一看就不是能惹事的。
東廠的職務完全照搬了前朝,然而前朝併入了錦衣衛,很多地方用的並不是太監,所以有亂權之說,吸取前朝教訓,江承撥來的人手全是太監,於是這也成了東廠被人嘲弄的一個理由。
幾個太監受的委屈在長青看來其實不算什麼,很多人罵太監,也只會反反覆覆揪著太監不能人道說事,但凡自己不在意這點了,旁人罵幾句也不痛不癢,然而打小進宮的太監很少,大部分是做過男人的,被罵了只覺得是天大的事情。
長青一邊翻看,一邊勸了幾句,這時一個負責督察刑部的小太監低聲說道:“回督公的話,屬下在刑部未曾受到刁難,刑部李懷玉大人勒令上下嚴守本分,還說督公所行之事是義舉,不容旁人嚼舌。”
刑部尚書李懷玉剛剛上任沒多久,原先在地方供職,滿朝上下了解他的人不多,沒想到是個剛正的,長青頓了頓,把李懷玉這個名字記下,面上卻沒表露什麼。
公務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還有一些是格外混進來的雜事,長青把這些都整理了,準備隔幾日一起上呈,他原本進宮就是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