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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出去了?”
“三老爺一早就出去了。”
安芝點點頭:“你去把準備好的茶拿來; 隨我去一趟榮府路。”
只隔了一條巷子; 走了一刻鐘就到了,安芝抬起頭看田家的招牌; 猶記得很小的時候跟父親前來的情形。
邁進去; 迎面便是一股淡淡的薰香; 櫃檯前忙碌的掌櫃抬起頭,迎客的笑容停滯了下:“安芝啊?”田掌櫃放下賬簿迎上來,眼神裡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安芝,之前那小夥計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原來真的是你。”
安芝微微笑著,叫了聲田伯父。
金陵開始距此都有三四個月了,怎麼會不敢相信呢,怕是早就耳聞了她還活著的訊息,只不過如同二堂伯一趟,不敢來見罷了。
“這都幾年了,也不回家去。”田掌櫃叫人備茶,將安芝帶到後屋,關切道,“你如今住在哪兒?可嫁人了?”
“我如今在金陵,尚未嫁人。”
“金陵啊。”田掌櫃輕嘖了聲,“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回計家去,由你二堂伯做主,給你尋個好親事,將來也好有所依靠。”
安芝握著杯子笑:“多謝田伯父關心。”
靜默了片刻後,田掌櫃喝了口茶:“那你這一趟過來,是來祭拜你爹孃的?”
安芝顯得分外乖巧:“他們的祭日還沒到呢。”
田掌櫃呵呵笑著:“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前些日子我才見過你二堂伯,你可要回去瞧瞧?”
“田伯父,您一定知道我現在金陵做什麼罷?”安芝看著他,微微笑著,“今早我讓小梳子也來過。”
客套了一陣,安芝直接切入了正題,田掌櫃見撇不開話題去,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這,他來時鋪子里正忙,我也沒聽仔細聽,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騙子,打著你的幌子來這兒行騙。”
安芝沒有說穿他:“那現在呢,田伯父考慮的如何?”
田掌櫃的表情越發有些尷尬:“安芝啊,你說的這事兒,伯父我也沒這麼快能答覆你,再說這是大生意,你一個姑娘家,在金陵這才多長時間,怎麼能與別人比呢。”
計家明明是做了喪事,抬出去的大小姐卻還活著,這本就夠讓人覺得吃驚的了,又說要與他做生意,田掌櫃心裡七上八下的相當不安穩,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些心虛,要知道當初計家出事兒,他也是趕著要債那些人中的一個。
“說起這個,我父親應該還欠田伯父一筆賬是不是?”安芝從袖口中翻出一本薄帳來,翻了翻,到後邊一頁,“三年前去嶺西那一趟,田伯父要的那些薰香沉木也都跟著沉沒了,當時田伯父付了三成,去了這本該付的船運人工,還欠了你四百五十兩銀子。”
田掌櫃連連擺手:“不要緊,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不要緊的。”
“不過之後田伯父之後去計家要債,是拿了我父親藏的一對兒霜花玉頸瓶對麼?”安芝繼而往後翻,抬頭看田掌櫃,“這霜花玉頸瓶是舊時我祖父傳下來的,拿去當鋪應該值個四五百兩,若是正兒八經的拿去賣還能再高一些。”
田掌櫃紅著臉,半點都沒料到安芝會拿這樣一本賬簿出來,看這厚度,怕是三年前所有從計家拿過東西的都記下來的,拿了多少拿了什麼,清清楚楚。
而他剛剛還在這兒裝著什麼都不知的樣子,如今在小輩面前露了個乾淨,一把年紀這就掛不住臉了。
“安芝啊,你這是……”
安芝輕笑:“田伯父,我父親在世時就告訴我,做生意,賬上的事情不能糊塗,這邊兒算清了才好談接下來的。”
田掌櫃悻悻笑著:“都是過去的事了。”
“既然過去這賬算清了,那說說現在的,田伯父鋪子裡進的薰香沉木都是從嶺西進的罷,這價還比前兩年高了不少,今年計家抵了商行用於添船,可給您折價了?”
田掌櫃聽她這般說了,也不敢再像進門那樣小瞧她:“安芝,伯父與你實話說了,今年的貨早已經定下,明年,明年伯父一定找你。”
安芝合上了賬簿,從小梳子手中接過匣子遞給他:“田伯父,您看看這個。”
田掌櫃開啟匣子,裡面間隔的十二個格子內,擺了薰香與截好的沉香小段,田掌櫃做這一行已經許多年了,他清楚這裡面的東西不差。
“田伯父您不用著急,我這剛入行,有些也不懂,您替我好好看看。”不等他說話,安芝站了起來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轉身,“對了田伯父,知道您愛喝茶,這是前些日子從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