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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吃虧很多,安芝的伸手又是卿竹一手帶出來的,躲過匕首後,安芝用繩子綁住了他的一隻手,將人狠狠摔在地上,用力踩住了他的腳後跟,將腳尖上迸出的尖刀硬生生給踩了回去,悶哼一聲,血腥味從他腳下蔓延,在水坑中匯聚。
安芝將人五花大綁後,以防他咬舌自盡,扯了他蒙面的布巾塞在了他的嘴裡。
這時,巷子口那兒傳來酒瓶子落地的聲音,安芝一抬頭,薛成立站在那兒,一臉的呆滯。
安芝衝著薛成立咧嘴一笑:“薛少爺,好巧啊~”
認出安芝後,薛成立整個人就清醒了,他想拔腿就走來著,可愣是邁不動腳,畢竟他前一秒還是喝醉的狀態,如今醒的只是腦子罷了,渾身還軟的。
薛成立看著被安芝拖出來的人,綁的毫無尊嚴的樣子:“……”
隔了些距離安芝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再看他身後那兩個想走不敢走的隨從,深更半夜喝的大醉還在街上晃,這樣的事除了醉漢外,也就是這位薛家三少爺才能做得出的。
空氣靜滯了片刻,薛成立再度看那個繩子下的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安芝扭了下手,撇著那兩個隨從,笑眯眯道,“薛少爺,幫個忙如何?”
兩個隨從沒由來一慫:“……”
一刻鐘後,薛成立神情無語的走在街上,他的兩個隨從扛著個五花大綁的人,安芝則在他們身後。
殺人者死法多種,一刀斃命的有,受盡折磨的有,酷刑下受不住的也有,可這樣被人扛著,從頭到腳動彈不得,除了鼻子能呼吸之外,嘴巴里一個哼字都蹦不出,卻是少有。
偏偏每每抬眸都能對上安芝那雙飽含笑意的眼,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毫無尊嚴的,沒有抵抗之力的,任人宰割。
雨停後的街巷太過於安靜,街邊鋪子外的燈籠晃悠著,使得他們的行跡尤為的奇怪。
快到顧府時,安芝終於開口:“就在這兒放下。”
薛成立這會兒是徹底的酒醒了,看了看那被綁的,又看了看安芝,欲言又止。
等到安芝抬起頭時,他又很快把視線避過去了,咳了聲:“你自己小心。”
安芝一怔,這是給嚇慫了?倒是好事。
生怕少爺多說什麼,安芝再將少爺給綁成人球,兩個隨從趕忙扶了薛成立離開,巷弄這兒安靜下來,安芝拖著這弓手往前走,看到顧家大門口,用石子引了外邊的護衛注意,將弓手留在了原處,遠遠避開,看著他們把人扛進了府才離開。
……
回到商行時天都快亮了,後院這兒依舊還點著燈,屋內,藥味與血腥味混在一塊兒,卿竹靠在躺椅上,安芝進門她就睜開了眼:“抓到了?”
“扔顧府了。”安芝看了下大夫給她包紮的傷口,“師叔還想親自去審問不成。”
被她瞧出了心思,卿竹也不否認:“衙門裡審問的手段,問不出什麼來。”
“他堂堂一個知府大人,若連這樣的事都查不清,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好,又有什麼用。”安芝看她到現在都沒恢復血色,不免有些生氣,“就您現在這樣,寶珠都打不過。”
卿竹看著她輕笑,說的再多,這丫頭還是深知她擔心什麼,才會第一時間去顧府:“那邊怎麼樣了?”
“不知道顧大人得罪了誰,發狠要置顧少爺於死地。”安芝將弓手埋伏的事說了下,卿竹的神情漸漸暗下,她以為是有人去顧府潛查,卻沒想是要下殺手,如果她在書院外沒有跟隨前去,如今清禾怕是已經沒命了。
安芝從寶珠手中接過湯碗,餵給她喝:“師叔,顧大人可有仇人?”
卿竹忖思半響,目光忽然一緊:“丫頭,你找人去一趟幷州,打聽一下幷州府衙牢內關著的曲家人是不是提前釋放了。”
“是他們……”安芝對這曲家的熟悉,全源自於師叔所述,那個十年前勾結強盜將師叔家滅門的人,為首的兩個主謀皆已問斬,餘下涉案的人都被關在幷州大牢中,如今距離他們當初所判的服刑時間,至少還有三年。
“可他們怎麼敢……”
對上師叔的目光,安芝忽然噤聲,是了,他們怎麼不敢,有那樣的前科,在釋放出來後,別人想的是如何好好生活下去,他們卻會第一時間向當初將曲家打下牢獄的顧從籍報仇。
而對顧清禾下手,是最能夠打擊到顧從籍的辦法。
“我這就派人去查。”
天漸亮時,外邊的雨終於停了,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