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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論哪種,都是這樣一筐筐賣的,就光是他們走進來這一路已經看到抬出去不少。
“珍珠做飾,金銀為主,他們這兒更喜愛些。”安芝摸了摸齊叔手中的珍珠,對其中粉色的起了意,“倒是可以挑些精巧的放在梳齋內。”
安芝雖是這樣說,卻沒有要買的意思,直到走出了集市才讓齊叔轉述:“齊叔,讓他帶我們去附近的村裡,我要看看他們種的。”
嚮導露出了一些為難,瞧他們一趟下來還空空如也,眼中掩不住有些嫌棄意味,直到齊叔給他加錢,這才答應帶他們去村子裡。
寶珠看走在牛車前面,用衣襟擦著銀幣的嚮導,對安芝低聲道:“小姐,他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出碼頭時已經給了錢的。”明擺著欺負他們人生地不熟又聽不懂這兒的話。
“也不算過分,若是我們在剛剛那些鋪子中採買了什麼,待我們走後,他是能拿些扣利的,若是這兩日一路都這麼陪著,可沒什麼賺頭。”
寶珠張了張嘴:“看不出來啊。”老實巴交的。
安芝笑了笑,這有什麼說不通的,蘇祿這兒與中楚通商已有些年,過往商船如此多,再老實巴交也懂得怎麼賺錢了:“山楂串可還有?”
“有的,按您的吩咐帶了一整包。”寶珠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包袱,裡面放著的都是出發前二小姐備下的一些零嘴吃食。
“那就好。”安芝看向不遠處,歇腳的驛館到了。
休息過一夜後第二天清早出發,太陽還未升起氣溫就已經攀升,寶珠擔心曬著小姐,一路打傘,備足了水,沿途還摘了一些偌大的葉片來遮擋太陽。
牛車走了快一個時辰,整片的農田吸引了安芝的注意力:“那些是什麼?”
嚮導告訴他們,這些是番麥。
“番麥?”安芝看著一株株竹竿似的長在那兒,枝頭上的果實還冒了流蘇,上窄下厚,瞧著十分圓潤,但怎麼都無法與麥聯絡在一塊兒。
“是他們這兒的糧食。”齊叔聽了後轉述給安芝聽,是從蘇祿國都傳開來的,聽聞也是外頭帶來,解決了他們一部分的糧食問題。
安芝跳下牛車,往底下瞧了瞧:“齊叔,這還是旱地種的,怎麼沒在水城集市看到過?”
嚮導聽罷笑了,直接從枝頭上掰下了一個,剝了外面一層層的裹衣,將流蘇摘乾淨,露出了一段黃白色,顆粒組成的果實。
安芝這才覺得眼熟,這不是昨天傍晚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一筐筐東西:“這就是番麥?”
嚮導直接將其中間掰斷,遞給安芝,示意她可以挖下來吃,安芝挖了兩粒放到嘴裡,咬開脆嫩的很,粉漿汁水,十分的清口。
雖說沒什麼味道,但嚼久了還能生出一絲絲的甜來,就像是吃飯似的,嚼久了有甜香,其中又參了一絲絲的澀。
等到進了村子後,安芝看到幾個婦人將曬乾的番麥刨下時,一整筐金黃色的番麥粒子終於讓安芝有印象了:“齊叔,那不就是包穀粒。”
那是宣城中近幾年才流行起來的零嘴,有些鋪子給它取名叫玉粒兒,尋常人家還吃不起,一包就得二三十個銅錢,可倒出來只那麼小小一碗,還不夠一個孩子吃的。
逢年過節時買回來擺在盤中,有好幾種口味,糖炒的,鹽炒的,個頭比現在看到的要稍微大一些,入口蹦脆,師叔愛拿它來下酒,還只吃清風居里做的,吃到嘴裡會有一股奶香味。
這小零嘴安芝吃過不少,卻是頭一回看到它們的原樣,竟是這般。
這村子內鮮少有外人來,安芝他們的裝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安芝便讓寶珠將帶來的山楂串和酥糖分給四周的孩子吃,走到村子內不多時,適才拿了山楂串的兩個孩子,給安芝送來了幾根煮熟的番麥。
安芝嚐了一口,有些驚喜,生食清脆的口感,如今轉了軟糯,還有一股清甜,看樣子曬乾之後是能磨粉儲存的,在這四季炎熱的地方,澆水不宜多是旱地,而這番麥又不比穀米嬌貴,確實合適當成糧食。
“齊叔,你問問他,可否與這裡的村長商量,讓我買一些好的種子回去。”
“少爺,種這個的可不多。”齊叔早前去嶺西時也見過,成袋的擺著,買回去多是做零嘴用的,種的實在不多。
“如今是不多,將來可說不定,雖說口感不如咱們的穀米,但它好種啊,山上闢了田就可以,我看一株長的也不少。”安芝看村子周圍大片種著,總覺得這番麥只用來做零嘴可惜了,若是那些農民不願意種,她可以把種子送給他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