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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寧元年正月十一,想了一夜,還是該死心的,君臣有別,該謹守丞相本分才是。”
顧玄茵往後翻,最後一夜寫著:“天寧二年正月初九,明日便要把這本日記送出了,她肯定要笑話我,但我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唯有這些真心話能仍逗她開心了。”
顧玄茵抿著唇,半晌抬眸瞥了眼耳尖微紅的男人,“矯情。”
詹夙目光溫柔的看著小姑娘,他這人不善表達,有十分的心思,到了嘴邊就只能說出五分,剩下五分便寫在這些日記裡。
詹夙的這些情話寫得太過直白肉麻,顧玄茵當著他的面不好意思仔細看。於是把書收起來,又問她,“你這根本就不是為我生日準備的,不算生日禮物。”
詹夙:“……”好像有幾分道理。他於是結結巴巴問道:“那……那你還想要什麼?”
顧玄茵上下打量了一眼詹夙,悻悻道:“除了你這個人,別的我都不稀罕。”
詹夙喉頭一緊,“這又是誰教你的?”
顧玄茵道:“沒人教我啊。”
詹夙把人壓到軟塌上,點著她的額頭警告,“姑娘家不許說這種話!”
顧玄茵;“我說得都是實話。”
“實話也不許說。”詹夙有一種被搶了臺詞的感覺,他低頭一邊吻她,一邊含含糊糊地教訓道:“還沒成親就這樣,以後成了秦還了得!嗯?不許看那種亂七八糟的書,也不許說這些不成體統的話。”
顧玄茵被親得氣息微亂,目光朝他身下看了看,“你這裡也很不成體統……”
詹夙:“……”
顧玄茵把他推開,眯著眼睛,“還沒成親呢,就這樣,以後成親了還了得……”
詹夙:“……我去淨房。”
顧玄茵笑倒在榻上,“還沒成親呢,就在我房裡做這種事,真是太不合禮數了……”
“茵茵,別說話。”
男人窘迫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顧玄茵見好就收,不再逗他,只自己笑得停不下來。
詹夙不敢多留,見了小姑娘,送了禮,便起身離開。
顧玄茵睡前靠在床頭翻詹夙的那本日記。
“天寧元年六月初二,跟三歲孩子似的,吃飯還要人催,生氣。”
“天寧元年七月初十,來月事還吃冰西瓜,根本不知道保重身體,不想管她了。”
“天寧元年七月二十四,出去瞎玩把腳扭了,真想把她拴在身邊,晚上……哎,明知不該如此,卻還是控制不住。”
顧玄茵好奇,那日她扭了腳,他控制不住做了什麼?她記得那天兩人明明看公文到很晚啊?
十五一過,顧玄茵便回未央宮了,開年朝中事情很多,又要學習婚儀流程,顧玄茵和詹夙都忙得團團轉。
一轉眼就到了婚期,顧玄茵一大早就被叫起來梳妝打扮,顧玄茵被折騰得煩了,“朕回頭下道旨意,把以後的婚儀程式改簡單點算了。”
銀霜笑道;“就算陛下改了,今兒您還是要把這些流程都走完才算禮成。”
顧玄茵:“朕造福後人不行啊!”
臨出門前,顧玄茵往衣襟裡塞了兩塊糕餅,萬一一會兒餓了,可以墊墊肚子。
顧玄茵先到太廟,等詹夙來,與他一起祭過祖先,便接受文武百官朝賀,然後顧玄茵宴請百官,二人同坐,葉釗、姜驍等人率百官敬酒。
大家都知道皇夫不善飲酒,有些人湊熱鬧,故意一杯杯給他敬,詹夙今兒又高興,人家勸,他就敢喝。
顧玄茵見他耳朵都紅了,忍不住出言道;“眾卿為何只敬皇夫,不敬朕啊?”
陛下發了話,眾人自然都開始敬她,顧玄茵一連喝了好幾杯。
最後還是葉釗知道分寸,“吉時已到,陛下和皇夫該入洞房了。”
眾人這才罷休,顧玄茵和詹夙都喝得有點飄,相攜進了洞房,顧玄茵往床上一坐,“累死了。”
銀霜忙提醒,“大喜的日子,陛下說什麼‘死’。”
顧玄茵做了個鬼臉,“可是真的好累,”她拉拉詹夙,“我們快把交杯酒吃了,就睡覺吧。”
屋裡伺候的人聽陛下這麼說,都不禁低下了頭。
詹夙喝了酒脾氣就不太好,不等人伺候,自己給二人倒了酒,“來,喝!”
眾人;“丞相這語氣哪裡是交杯酒,分明是在結拜兄弟。”
顧玄茵還記得之前嬤嬤教過的禮儀,把酒杯遞到他唇邊,二人都一仰頭把酒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