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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當如此,”我表示贊同,“但是,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如果揹著不名譽而死去,不僅毫無價值,而且讓家族蒙羞,在下自然是不願意的。”
“哈哈!”武士爽朗的笑了,轉過身來,略一低頭,“在下是池家侍大將巖松經定,殿下名諱是?”
“原來是巖松大人,”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原本我以為這是一條家的武士,那麼我的身份也許不必隱瞞。一條兼定雖然昏庸,但一條氏此時畢竟是土佐守護,手下也有土居宗珊這樣在戰國史上留名的人物,對於土佐名門吉良氏的繼承人,他們想必會給予一定的禮遇。當然,我的行動自由度會有所限制。但是,巖松家似乎是池家的譜代家臣,而池家目前從屬於長宗我部家,那就不好說了……但是,事到如今,能有什麼辦法呢?要不就被當做可疑的奸細,並且很可能被殺掉;要不就公開姓名。
巖松經定注視著我。我必須儘快回答,不然就非常失禮了。我咬了咬牙,低頭回禮:“在下吉良景次郎宣景!”
巖松經定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忽然吩咐旁邊的足輕:“八郎,剛才居酒屋的清酒不錯,幫我去拿十瓶,送到我的營帳去。”
“大人,十瓶酒我一個人怎麼拿啊?”八郎有點委屈。
“平三不是在那裡麼。你讓他不用等這位大人的下屬了,幫你一起拿。回去以後,你們先一人拿一瓶吧!”
“是,大人!”這下八郎笑了,興高采烈的離去。
我心下安定了許多。既然不需要等什麼證據了,那麼他就已經有了處置我的主意。從他支開手下的行為來看,大概是對我比較有利的一種吧!
巖松經定找了個位置盤膝坐下,然後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也就在他側對面坐了下來。
“原本聽說殿下已經遭遇不幸,我家主公那時候還在仁澱川出海口一帶搜尋過殿下的遺體。沒想到殿下仍然健在,真是可喜可賀。”
“在下倒是僥倖逃了出來。”我簡單的說。
“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是否有在下盡力之處?聽說殿下與主家有過盟約……”
“可否請問,攻克吉良城後,長宗我部殿下對於吉良家有何安排呢?”我問。
巖松經定搖了搖頭:“目前本家沒有收到任何相關指示。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本家可以過問的。”
我一時無語。我不知道巖松經定和池家對於長宗我部家的忠誠程度,但目前我的命運又決定在他的手裡。
“殿下儘可以直言。對於殿下,我家主公傾慕已久,寶心院也一直掛念在心。如果知道殿下無恙,兩位想必會很欣慰吧!”
“寶心院?”我反問道。從他的說法來看,這個人應該和我關係很近。
“寶心院就是殿下的母親,也是我家主公的姑母。去年出家後,法號寶心院……”
“我母親!現在怎麼樣?”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我”的母親還活著!而且,我似乎和池家的關係不淺啊。
“寶心院一切都好,我家主公最近探望過。只是風聞殿下遇難後,至今仍在傷感不已。”巖松經定語氣中帶著一些蕭索。
“母親記掛,原該前往探視。”我嘆了口氣,決定試探一下,“但在下的身份比較敏感,多有不便之處,所以只能抱著遺憾了。”
“哦?敢問有何不便之處?殿下既然無恙,前去探望令堂,解除令堂的擔憂,不正是作為子女應該做的事情嗎?”
“此一時,彼一時。吉良城已經攻下,於長宗我部殿下而言,在下已經沒有可效勞的了。而且在下失蹤將近兩月,對於吉良家,長宗我部殿下也許已經有所打算,如果這時候在下出現的話,很可能會打亂長宗我部殿下的安排。”
“殿下的擔心,也有一定的道理……”巖松經定點了點頭,“那麼殿下就此離去如何?如果願意見見我家主公,在下也可以引見。但事情如果真如殿下所擔心那樣的話,到時我家主公的立場就有些為難了。”
我立刻放下了懸著的心,感到全身輕鬆了。面前的武士應該值得信任,而我至少現在是不用擔心人身安全了。對於現在的狀況,大的情形已經從書本上有所瞭解,但具體到地方,可以說所知甚少。難得遇見知情人,我覺得可以透過他多瞭解一番。
“遇見大人,真是在下的榮幸!”我微微一笑,露出經典的“八顆牙齒”式笑容,“在下一向困居寺院,最近又藏身山中,沒見過世事,之前在居酒屋真是讓大人見笑了。”
“不敢。殿下見事明晰,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