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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準備在京都停留幾天,就先找了一家宿屋住了下來。也許是出於懷念,我選擇的宿屋坐落在八坂神社附近。如果是在現代,這裡就是四條祗園所在地,是全日本規格最高的繁華街。但在這這時代,這裡只是一條小小的街道而已。
“兄長,你看是不是去拜見一下將軍殿下?讓將軍對本家在土佐的地位給予確認。”吉良秀景建議說。
“拜見將軍殿下?沒有必要吧。”
這倒不是說見不到,儘管將軍名為武家領袖,地位崇高,但是到了今天,已經淪落到託庇於佐佐木六角氏翼下的地步了。將軍義藤(後來的義輝)元服時,主持儀式的就是六角定賴。以我土佐吉良家主的身份,送上禮物後,我想是很容易見到將軍的。應仁之亂時,先代的吉良宣通隨細川勝元上洛,甚至覲見過天皇,並受封駿河守一職。之後,駿河守就成了吉良家的世代通職。
“而且將軍現在也不再京都啊。”我繼續說。
“在哪裡?”小夏問。
“在朽木谷。將軍殿下從出生起,就和上代將軍殿下一起被管領細川晴元趕出京都好幾次。好不容易和細川晴元和解了,又和晴元一起被三好氏兩次趕出京都。五年前將軍殿下被趕出去後,六角家收留了將軍殿下和前管領晴元殿下,然後將軍殿下就一直沒回來了。”我認真回憶了一下足利義輝的生平經歷。
“這……這還是作為武家領袖的徵夷大將軍嗎!”吉良秀景異常驚詫。
“這就是戰國亂世啊……上下尊卑的秩序已經混亂了。看看當初的各國國司,除了伊勢北畠,土佐一條,飛殫姊小路外還有誰在?再看看細川、斯波、畠山家,應仁之亂時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曾經掌握8國的大內義興、陰陽兩道太守尼子經久死後,現在這兩家又是什麼樣?哦,今年四月份大內家已經滅亡了。”
“……所以嘛,出去看風景吧!”我拍了拍秀景的肩膀。
我留在京都,也只是為了看風景而已。
自天文二十二年(1553年),三好長慶將足利將軍義藤驅逐出京後,京都的庶政由京都奉行松永久秀與伊勢貞孝共同執掌表決。不久松永久秀兼任堺町的代官,攝津平定後又出任瀧山城主,所以目前京都由伊勢貞孝執掌。這個人的能力只能算一般,在他的治理下,幾經戰亂的京都顯得非常蕭條。我們走出宿屋,在路上只看見寥寥幾個行人,兩旁的有些建築甚至還遺留著戰火的殘跡。由於生意不景氣的緣故,一路走過來,我現有好幾家部屋都貼出了“結業”、“清倉”之類的告示。
在一家部屋貼出的告示上,我意外的現居然有鐵炮清倉的訊息。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
從土佐一路來到了京都,吉良秀景對我已經心悅誠服。如果說還有什麼看不上眼的話,那就是我的武藝了。別說是從小嚴格接受劍術訓練的他,就是小夏,雖然一直專注於弓箭,也可以輕易的用刀鞘打敗我。而我也有自知之明,在劍術上至少短時間之內是不抱什麼希望了。現在我突然想起來,也許可以靠鐵炮來大大提高自身的戰鬥力。
“進去看看吧。”我說。
難得有人進門,掌櫃立刻迎了出來。他穿著一件帶雲紋的寶藍色深衣,腰圍大帶,同時用絲絛繫著。他的頭上戴著深藍色的幅巾,而不是留著日本人通常的髻。我認真的打量了兩遍,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是……明國人嗎?”我用漢語問道。
“沒錯……您會說官話!?”掌櫃張口結舌的回答。從口音聽來,他說的是粵語。這十分正常,在最初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出海的不是廣東人就是福建人。現代在東南亞和中北美流行的客家話,就是以粵語和閩南語為基礎形成的。
“呵呵,會一點。”我笑呵呵的回答。雖然隔著幾個世紀,但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我的心情很有些激動。不過,據我所知,這時候明朝已經實行了海禁了,在海上的差不多隻有海盜商人……
“請問,明國放開了海禁嗎?”我試探著問道。
“朝廷沒有旨意下來。在下是受濠鏡澳的西洋人僱傭出海的,在船隊裡擔任通事。”掌櫃解釋。
濠鏡澳?不就是澳門麼!我忽然記起來了,就是在今年(1557年)年初,葡萄牙人從廣東布政使司取得了在澳門的居住權。
我點了點頭。出於同鄉之誼,我很想多和他聊一會。在如今的日本,能說漢語的機會實在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