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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之前曾經通緝過的羽良景秀,如今試圖靠近您,很可能是有對您不利的想法。因此,我才想出利用秀吉夫fù的首級,將景秀引出來“……,如今一條庚橋周邊已經遍佈暗樁,只要景秀在附近出現,就一定無法逃脫我們的追捕,那麼父親大人也就免於這一重威脅了!”景政低頭回答。
“胡鬧!我身邊那麼多shì衛,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個浪人,能夠有什麼威脅?”我不以為然的呵斥道,“雖然你頂著大目付的職司,但目前的主要任務,是為東征上野國作好準備。治安和安全方面的事情,有京都所司代和服部正成等其餘目付負責,你何必不務正業,越俎代庖,來操這個閒心?”
面對我的呵斥,景政自然不敢抗辯。可是他也稍稍別過頭去,而且一言不發的保持著沉默,顯然是心裡不以為然。
“兄長請息怒”,秀景在一旁勸道,“景政此舉雖然失之嚴酷,卻也事出有因,畢竟兄長的安全非同小可,留著這個人總是個隱患…………不僅如此,聽說他還曾經拜訪過德川三河守,或許真的有所圖謀也說不定。”
“秀景啊,你對這個孩子,就如此的看不慣?”我搖了搖頭,“他拜訪三河守,不過是衝著昔日一同在甲斐、攝津作戰的情份罷了,這有什麼要緊的?我不是說過,任由他如何行止嗎,就算出仕於德川家又如何1”,…你說他和德川家有所圖謀,先不說他沒有什麼動機,德川三河守難道也會跟著他胡鬧嗎?作為一個飽經世事、極識時務的人,三河守不會圖謀這種毫無把握、動輒有覆頂巨災的不智之事。”
“但是景秀不願投入本家,這證明他對本家還是有戒意的。既然如此,兄長何必還如此縱容?”秀景不以為然的繼續勸諫我,甚至又提起了家中的那個忌諱,“而且,作為雙生子,他本來就不該出世、不該留在這個世間的。”
“你這句話,不妨和秀興說說,問問他是什麼想法。”我頗為感慨的說道,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年初的事情。
當時,景秀前來泉州見我,我讓秀興出面迎接他,等到初步說服景秀,便問景秀對秀興的印象,景秀很坦白的告訴我:“是個很熱情的人,一路上屢次向我示好,這實在過於天真了些,畢竟兩家之間形勢是那麼的微妙。”而我則回答他道:“你不覺得,在這樣爾虞我詐的亂世,這樣的天真顯得非常可親可貴嗎?而且天下即將平定,之後眾人各安其位,也不需要那種勾心鬥角的本事,否則反而會成為禍亂的源頭。”
正由於珍視這種天真和熱情,我才會收宇喜多宣家為養子,給他連枝家的地位,又分別將海津和冬津(本來是明津,但景重過世,明津的夫婿要繼承上川家)委託給秀興和他照顧。
秀景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揮手止住:“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必再生枝節。景政,你迅速將秀吉夫fù的首級送還東福寺安葬,然後前往你兄長信景處協助他。”
“是”,景政勉強應道,“好叫父親大人得知,出征所需的物資和軍糧,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父親大人和兄長下令,便可以即時出征。”
“你做得很好,看來倒是我小看你了”,我點了點頭,微笑著安慰他,“你能夠在奉公之餘,還關注我的安全,我感到很高興……不過,你想想,以景秀的心智,會這麼容易上當麼?你這樣作踐秀吉夫fù的遺體,即使他原先無意和本家作對,恐怕也會因此對本家和主持此事的你感到不滿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秋意漸濃(下)
“豈止是景秀不滿,他身邊邁有三四名武士,其中三人的身份已經明確,分別是美濃加藤光泰,堀秀政親弟、南近江除封的豪族多賀秀種,以及加藤光泰的義弟、轉封到北近江的一柳彌三右衛門(加藤光吉)……儘管您已經下令既往不咎,允許他們重新出仕,他們卻寧願跟隨景秀這個浪人,這實在不可縱容。”景政趁機分辯瓿“任何沒落的勢力,總會有少數家臣為之守節,這也是難得的忠誠之意,何必強求他們屈從呢?”我微微嘆息一聲,想起了小夏的祖父,“天下哪有至清的水?哪有無瑕的玉?目付組的任務,是監察各地大名,至於民間之事,完全可以放鬆些。身為當政者,應該具有相當的度量,能夠容許不同的意見和一定程度的怨言…………須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天下間對本家有意見甚至怨言的人並不在少數,你不可能杜絕,因此多幾個這樣不願屈服的浪人也無所謂。如果你壓制得太緊,只會把人逼上絕路,從而造成更大的危害,所謂,川雍而潰,傷人必多”人也是那樣的。”景政還沒有回答,秀景已經嚴肅的躬身下拜道:“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