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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將他排除出幕府中樞。
這樣一分析,我心中感到非常的蕭索,卻也更明白了周景的難得。或許,該找周景好好長談一次,否則經過這件事情,我和周景之間將不可避免的產生一些隔閡,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親密融洽。
在小夏的三七祭日那一天,我在長芳寺根本堂外的走廊上遇到了周景,他恭敬的退到一旁,讓出走廊中間的通道,然後就想低頭離開,返回吉良城館。我心中一動,心想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時機,於是出言叫住了他:
“周景,和我一起,再陪陪你的母親吧!”
景簡單的答應一聲,默默跟在我後面。
走進根本堂,我從案上割取了一塊香木,添進靈位前的香爐之中,向小夏的靈位合什祝禱,又分別拜祭了景重、小夏的祖父經重,以及她的父親直重和母親勝賀野夫人。周景依然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跟著我的動作,也拜祭了這五個靈位,然後和我坐到案前。
“周景,”我斟酌著開口道,“前一陣我聽到訊息,說明子已經懷孕了,是這樣嗎?”
“是的,已經有三四個月了,因此我沒有讓她過來,以免太過傷心影響身體,”周景頓了一下,補充著說道,“她和母親相處得很好,上次懷竹姬的時候,多虧了母親照顧。”
“啊,是這樣麼?”我點了點頭,“你的考慮是對的……另外,對於你母親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非常傷心,如果你因此而怨恨我,我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也完全理解你的心情。”
這句話引起了周景的共鳴,他嘆了口氣,抬頭看著我說道:“說真的,因為母親的遭遇,我的確有些怨您的意思。當初您將母親送到蓮池城,母親就一直悶悶不樂,難得有開顏的時候,看得我非常心痛……對於家臣來說,您是很好的主君;對於領民,您是仁慈的領主;就算拋開身份和權位,您也是很有內涵的人,讓直虎母親那樣的奇女子也極為心折,也讓我非常欽敬。可是,無論是對母親,還是對忘憂院殿,您欠下的都實在太多。”
“你說得很對,”我嘆息一聲,“只可惜,現在想挽回都遲了啊!”
說完這句話,我忽然感覺眼角有點溼潤,於是微微側過臉去,假裝看著外面的庭院。然而,這個動作,顯然沒有瞞過周景,他也測過了臉,卻是望著香案後母親和弟弟的靈位,然後出言安慰我道:“也請您多保重。這段時間以來,您實在憔悴了許多。”
“無妨,等我卸任歸隱後,沒有政務煩心,想必還能多活幾年吧,”我勉強笑了笑,終於談到了政務的事情,“如今信景就要繼任了,你對他怎麼看?”
“家主在九州主持檢地,平定九州一揆,又和您一起主持了討伐毛利家、羽良家的戰事,作為總大將征伐東國,如今名望和能力都已經足夠,也有了相當的威嚴和氣度,繼任大將軍之職毫無問題。”周景不假思索的回答說。
“你這不是場面話?”我斜著眼睛望向周景,“相當的威嚴和氣度?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可別敷衍我啊!”
“家主從小就是嗣子的身份,長期身處高位,又處置過九州幾百萬石領地的軍政,統領過十萬以上的軍勢,怎麼可能沒有威嚴和氣度呢?只不過,家主長期處於您的積威之下,想表現出這一點實在有些困難,特別是在您面前的時候,”周景笑了笑,“如今有資格見您的家臣,無論哪個都是統轄一方的人物,在您面前又有誰不是小心翼翼了?就連敢屠殺根來眾的景政,在九州令海賊聞風sè變的二見光成,在您面前還不是服服帖帖,甚至戰戰兢兢?……不說別的,就您剛才那句質問,恐怕很多家臣就得伏地叩首。也只有我和直虎母親,都是那般雲淡風輕的xìng子,才能夠如此安然和淡定吧!”
“是這樣麼?”我點了點頭。心裡由於周景的這番態度和解釋而釋然了許多,“那麼等我回京卸任,就親眼見識下信景的威嚴和氣度!”
……,……
三月下旬,在西國眾大名和軍勢齊聚京都,即將出徵關東的時刻,我正式把徵夷大將軍的職務讓給了信景。和去年我接任一樣,依然是小槻宿叮�⒆詰H塢肥梗��罄銜逯欣蝦馱誥┯�偶搖⒘��夜劾衽閫��徊還�魑簧媳涑閃宋液託啪安⒓綞���晌醫庸����碼肥樽�桓�啪埃�瓿燒�鼉腿我鞘健�
當信景接過敕書時,我感覺他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隨後他將裝有敕書的封函遞給十五歲的近shì、瀧川家嫡次子瀧川一時,無聲的掃視了一眼低頭恭賀的眾大老、中老、御門家和連枝家大名,然後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