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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差不多的時候,山內一豐的佇列也到了京都。他把隨從們交給留守的弟弟安排,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東山御所拜見。
“關東之事,你想必是知道了吧?”我問他道。
山內一豐點了點頭:“實際上,二見殿下與朝鮮水軍紛爭的事情,在九州頗為人知。臣下在周防,也聽說過一些,如今正要請太政公指示機宜。”
“是麼,那就先說說你的意見吧!”我略一沉吟,“還有,關於這件事,九州諸藩反應如何?”
“臣下認為,從軍力上說,征服朝鮮並不困難,所慮者是明國的態度;如果明國支援朝鮮,那麼戰事或許會有些bō折,而勘合貿易肯定會大受影響。其中的得失,就看太政公如何判斷和取捨了,臣下無有不遵……至於九州諸藩,安堵狀都由公方殿賜予,也跟隨公方殿征戰多次,每次都能獲得豐厚的獎賞,如今聽聞公方殿有意出征,都有些躍躍yù試的模樣。特別是主政大友家的吉岡鑑興、臼杵鎮尚兩位,曾參與過太政公征服琉球之役,因此除了為公方殿效忠的心情以外,對征伐朝鮮這一提議也非常贊同。”山內一豐很是坦誠的回答道。
“吉岡、臼杵的態度,我倒是知道一些。前些時候,他們還派人前來,請求我把伏bō分艦隊的統領權交給景義呢。”我嘆了口氣,看來是必須干涉了,否則信景真有可能會出兵。直屬常備的精銳,麾下水軍的精良,大名們對吉良家的擁戴和信心,還有我征服琉球的光輝戰績,此時倒成為信景的幫手,幫助他推動著征伐朝鮮的決議。
於是我馬上吩咐山內一豐道:“一豐,你辛苦一下,馬上乘永安號前往關東,勸說公方放棄徵朝。另外還告訴他和諸位大老,近期我有意出去走一走,見些昔日的舊臣,還要順路去江戶看看他和嫡孫景次郎。”
“太政公要見舊臣?要探望公方殿和少君嗎?”山內一豐連忙確認道。
“正是,”我點了點頭,“希望我到達江戶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平息了下去。”
“明白了,”山內一豐欠了欠身,“既然太政公有意出巡,身邊自然不能沒有扈從。臣下這就傳令康豐,讓他率在京的本藩藩士沿途護衛。”
……,……
第二天,我將出巡的事傳達給在京的周景、義景和秀興,他們明白我是想向信景施壓,很配合的派出各自的筆頭家老和部分護衛隨從;在京賦閒的景政,我原本不想麻煩他,他卻主動帶著護衛和我匯合,說是在京都閒得無聊,想跟著去江戶看看母親。
這自然是心照不宣的託辭,讓我心裡很有些安慰。看來在信景和我之間,他還是傾向於我的,也就同意了讓他率部隨行。
一行人很快離開京都,經南近江、北近江、美濃、尾張四國到達伊勢,在三重城舊居停留一天後,又沿著東海道前往關東。此時,我身邊的佇列已經非常龐大,除了御門三家、勢州濃州兩連枝家的人,還有周防山內家,美濃稻葉家,尾張織田、生駒、佐治三家,以及聞訊趕來三重城的長野家和九鬼家,一共聚起了兩千餘親衛武士,由各家的筆頭家老、嗣子甚至家主分別率領著。而隨著我的行進路線,三河德川家、南信濃坪內家、遠州家、駿河本多家、相模宮田家也先後加入,隨同的武士總數達到三千六百餘人,另外還加上一支西常備。
到達江戶時,秀景預先得到宮田光次的訊息,早已和井伊宣直、蒲生宣秀、蜂須賀景勝三人牽著馬等候在町外,準備陪同我前往江戶城。他們作為大老和首席中老,在幕府地位極高,如今卻盡數擔任隨shì,這番陣仗頗是引起了一些轟動。
就算是信景,想讓三大老和首席中老隨sh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按照幕府法度,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們必定要有一人留守表之間。
“兄長氣sè不錯,臣下看著甚是欣慰。”秀景的肩膀稍稍有些佝僂,腰身卻依然tǐng得筆直,略顯浮腫的臉上綻放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卻是有些憔悴了啊,”我打量著他的臉,又望望主道兩旁的繁榮街景和主道盡頭的宏偉城池,語氣很是感慨的說道,“這幾年來,真是辛苦你了……特別是最近一兩個月,信景一定讓你非常為難吧!”
“兄長託以元輔重任,臣下自當鞠躬盡瘁報之,只可惜能力和見識有限,不能徹底替兄長分憂,結果還是要打擾兄長的榮養……總之,如今兄長親自前來江戶,幕府的爭議自然會徹底了結,臣下也終於能夠放心了。”秀景在馬上欠身說。
“的確是要有個了結才行,”我微微點了點頭,“信景也應該